厅长说游戏 No.2：从《底特律：成为人类》这款游戏开始思考——真的有AI挑战人类的那一天吗？

各位值友大家好，你们的厅长又来啦！对于中国电竞玩家来说，2018年5月20日绝对是值得铭记的日子，在这一天代表LPL赛区出战季中赛的队伍RNG以三比一的成绩击败来自韩国的战队KZ，获得冠军。同时，代表中国出战MDL长沙特锦赛的大巴黎（LGD）也强势夺冠。这本身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就连人民日报这样的官媒也在报喜。可惜，这事惹到了知名“大嘴”宋祖德，他发表了如下言论：

且不说这个宋祖德到底是蠢是坏，玩游戏真的有他说得那么不堪吗？

游戏的定义比较宽泛，亚里士多德将游戏定义为“劳作后的休息和消遣，本身不带有任何目的性”，而现代一般用来指电子游戏。电子游戏的种类很多：策略游戏、角色扮演游戏、动作游戏、射击游戏等等。

↑我真的说过！

诚然，玩游戏的目的是为了消遣，但随着技术的提升，游戏的种类和玩法越来越多，也被赋予更多的意义。早期的电子游戏，玩家只能跟着设定好的路线进行游戏，几乎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近几年，出现了一种名叫“互动电影游戏”的新型游戏，玩家代入感极强，代表作除了索尼旗下《超凡双生》和《暴雨》，还有章节类游戏《行尸走肉》等。

↑《暴雨》

在互动电影游戏玩家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有孩子的人别玩<暴雨>”（具体的内容就不在这细说，这款游戏的内容跟儿童有关。《暴雨》也是互动电影游戏），玩家在《暴雨》中将体验到揪心的感觉，你的每一步选择都会影响游戏的走向，这是以往的其他游戏都不能带来的。虽然目前很多开放沙盘世界游戏号称自由度很高，但再开放的游戏都偷偷藏着线性的内容，玩家并不能真的随心所欲。而在互动电影游戏中，开发商会给予玩家尽可能多的选择，几乎覆盖了所有方面，玩家的每一步选择都对游戏有所影响，你的每一步都会影响到游戏的进行，剧情的发展。玩家在这类游戏中的代入感极强，有一种支配游戏的感觉，所以互动电影游戏的爱好者有很多。

而《底特律：成为人类》就是该游戏类型的最新作品，也是厅长今天要聊的主角（该游戏已于5月25日独占登陆PS4），它不仅画质比PS3时代的《暴雨》好得多，游戏细节方面也会更加丰富。根据官方的介绍，《底特律：成为人类》的成本突破2亿人民币，是该类型游戏中成本最高的。我们先简单看一下《底特律：成为人类》讲的是什么。

首先游戏发生的地点很有趣，放在了目前经济严重萧条的美国城市底特律。底特律原本是“汽车之城”，随着工业社会的发展和其他的一些原因，现实中的底特律处于在破产状态，这种城市想要振兴，必然必须要放宽各种条件，进行新的创新，于是制作者将底特律变成了仿生人之都，数以百万记的仿生人活跃在底特律的各个角落。《底特律：成为人类》主要讲述的就是在这几百万仿生人中的三位的故事

因为仿生人的活跃，越来越多的人类开始失去工作，他们纷纷走上街头，反对仿生人。当然，资本家们肯定不会停下赚钱的脚步，无能为力的失业者只能把气撒在无辜的仿生人身上。可怜的仿生人任劳任怨，还要忍受人类日益暴躁的脾气，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渐渐地，有小部分仿生人“突然开窍”，开始反抗，杀掉自己的主人，还有些干脆玩起了消失。政府开始怀疑仿生人的设计出了问题，人们也不知道是否还该相信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仿生人。

在这种情况下，专门协助警方追捕故障仿生人的康纳应运而生，他拥有人类的思维，可以和人类交流。比较讽刺的是，和康纳合作的警察汉克非常讨厌仿生人，但不得不与康纳合作。（这让我想到了前段时间上映的王牌保镖的剧情）汉克本来是名优秀的警官，但一次失利让他一蹶不振，开始酗酒，变得行为乖张。汉克形单影只，只喜欢与爱犬相伴，在游戏中，他和康纳之间的合作将是一大亮点？

↑康纳

↑汉克

而反派中“叛变”仿生人的领袖马库斯，本来是世界知名画家卡尔的保姆，卡尔在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后，开始引导马库斯思考生命的意义，从而使马库斯获得了自我意识。关于卡尔的评价非常有趣，有些人认为他是*级艺术家，也有人认为他根本没有才华，这非常符合绝大多数人“非黑即白”的想法。在处理仿生人故障的事件中，也许人类思考的只有如何彻底消灭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也就是“黑”，而“白”的做法就是放任仿生人不管，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但人类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有没有折中的方法，也就是赋予仿生人权利，与他们和平相处。

↑马库斯

如果说，康纳和马库斯代表了人类习惯思维中的两个极端，那卡菈就是人类很少会去思考的“中间派”。卡菈在组装阶段便发现问题，本该当场销毁，却不知为何，成功出厂，成为一名生活辅助仿生人。卡菈辅助的家庭并不幸福，男主人陶德本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因为自动驾驶技术的发展，他失业了。失业后的几份工作都不理想，他开始变得暴躁，有时候甚至对自己的女儿拳脚相加。在这种情况下，卡菈的意识觉醒，她开始保护陶德的女儿爱丽丝。卡菈的处境相对好一点，玩家在游戏中可以控制卡菈，体验普通仿生人的生活，相比康纳和马库斯，卡菈更能反映仿生人的现状，不然仿生人与人类的对立会显得有些突兀。

↑卡菈

《底特律：成为人类》中的选择和结局相当多，仅索尼提供的序章试玩，就有六种结局。相信玩家在细细体会了三名仿生人的故事后，会选出自己最喜欢的结局。

↑游戏中的选择很多

抛开游戏剧情，游戏本身的素质也相当不错。游戏中的角色大概有250名角色，有220名群演参与了动态捕捉，游戏的剧本也是花了两年多才正式完成。

如果《底特律：成为人类》这款游戏能引起社会对人工智能的讨论，那想必是极好的。这样的话，游戏的深度可以体现，对游戏界也是一件好事，那些对游戏深恶痛绝的人们可以借此机会重新审视游戏。

那么话说回来，当AI发展到一定程度，人类是否应该赋予其权利？

人类最早发明机器人的目的是娱乐，早在两千多年前，中国人发明的皮影、木偶其实就是初代线控机器人，现在一般意义上的遥控机器人和重复动作机器人（工厂里的那些）应该算作第二代机器人。仿生人这样行动灵活，能在各行业帮助人类的应该属于第三代机器人。工厂里的机器人不会说话，但仿生人会。

↑没错，我就是初代

从最基础的科学角度来说，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就是人拥有使用工具的能力，实际上，人类也具有理性。权利一般指法律赋予人实现利益的一种力量，它属于拥有理性的生物。权利的内容永远恒定，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人类在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天起，就拥有了权利。那仿生人呢？算人吗？目前的科技水平，自然无法制造出游戏中那样功能齐全的仿生人，但世界上首个拥有公民身份的女性机器人索菲娅就已经很令人惊讶了。索菲娅表示自己想要学习，然后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并且曾经表示过想“毁灭人类”。虽然这可能只是机器开的玩笑，但听起来还是很惊悚，万一她真是这么想的呢？

↑索菲娅

在《底特律：成为人类》中，仿生人已经进入人类社会的各个领域。借用美国经济学家、自然法理论家瑞穆·罗斯巴德的话，什么是有理性的物种？就是“有能力进行有意识的选择，他有必要运用心智和精力去采取目标和价值观，去探索世界，去为了生存和繁育而追求其目标，以及其与他人进行交流和互动并参与劳动分工的需求与能力。简而言之，他是理性的，社会性的动物。”有理性，有社会性的物种，就拥有权利，《底特律：成为人类》中的仿生人正是如此。仿生人拥有理性，只要经过合适的引导，就会觉醒出自我意识，在科技发达的年代，这不是不可能。虽然仿生人只是“人造人”，但他们本应享有的权利却被人类剥夺了。

↑巴斯罗德

仿生人终归不是真正的人类，从他们出厂的那一刻起，他们的使命就是为人类服务，他们的思维没有人类那么活跃，甚至不懂变通。觉醒出自我意识的仿生人就好像是刚脱离原始社会的人类，他们保留了人类最初所有的美德和人性，而当他们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权利的时候，他们就会去争取。想必有很多玩家也已经玩过之前的试玩版，在剧情里仿生人卡菈为了保护主人家的小女孩不顾一切，而小女孩的父亲却根本不管小女孩的死活，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人性。这一刻，仿生人卡菈的眼中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虽然游戏的本身目的是为了娱乐，但厅长却希望拥有深刻剧情的互动电影游戏更多一点（毕竟自己手残），也许它会让玩家感到失落，但只要引起玩家的思考，它的目的就达到了。互动电影游戏不多，目前还比较小众，《底特律：成为人类》的开发商Quantic Dream愿意花费数年的时间制作这一款游戏，令人钦佩。《底特律：成为人类》制作精良，非常值得一试，哪怕只是作为电影观赏，超长的剧情以及多样的结局也物有所值。

回到现实，虽然人类还没有开发出像游戏中那么强大的AI机器人，但技术已经日臻成熟。前阵子，小米家的AI智能音箱小爱同学着实火了一把，它不仅能快速接使用者的话茬，还能在发现自己被“坑”的时候，快速做出反应，一时间有很多想套路小爱同学的人，都被它反套路了。除了这种实体AI机器人，其实AI已经渗透入生活的各方面：自动驾驶汽车、智能心理分析、智能应聘、智能旅游规划等。一切你觉得方便的事物，可能都是由于AI的帮助。

今年四月，日本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在多摩市市长候选人中，赫然出现一名AI机器人，他的名字叫松田道人。众人对此议论纷纷，虽然这明显是一次炒作活动，但松田道人还煞有介事的组建了竞选团队，宣称自己的政见是“让政治更加公平”。对此，日本通信巨头软银移动softbank的高级执行副总裁松本彻三还表示让AI试试也未尝不可。

万一这事真成了，那日本多摩市将是第一个被AI统治的城市。AI究竟会不会对人类造成危害？电影中对此的讨论倒是不少。2004年的电影《我，机器人》中，机器人就开始不受控制，甚至杀害了自己的制造者。主角戴尔与专门研究机器人心理的女科学家苏珊一道，开始调查此事，并且随时可能面临危险。而在经典电影《终结者》系列中，未来世界已经由机器人占领，他们还想彻底消灭人类，一统世界。

↑加州人民算不算是被AI统治过？

电影《机械姬》中，拥有超高智商的某搜索引擎老板内森研制出了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机器人，他邀请自己的员工加勒测试自己研发的机器人，而机器人艾娃只是利用加勒逃跑而已，加勒和他的老板也都死了。而《银翼杀手2049》中的虚拟女友Joi会让人感叹有她还要什么女朋友。这些作品中，要么充斥着反智主义，要么将人类描写地一无是处，肤浅又难免落入俗套。希望《底特律：成为人类》可以跳出俗套，探究更多哲学方面的问题，毕竟成本这么高，不应该只是为了画面好看。

↑《银翼杀手2049》Joi

人工智能所有方向都有一个共同目的，就是企图产生出一种“类人”的智能机器。目前微软、Facebook和Uber等大企业都在进行AI方面的研究。微软执行副总裁沈向洋2017年表示，感知和认知是AI的研究方向。感知方面，最大的就是视觉，然后是听觉，在人脸识别方面，计算机的水平已经超过人类，在认知方面，计算机还差得远。首先是自然语言处理，然后是知识获取。所以，AI想要发展到“类人”的水平，至少还需要十年，大家也不用太担心。

↑沈向阳

人类的本质是什么？是否会因为科技的进步而有所改变？这些问题需要大家去探索，在社会没有进化到那一步的时候，也许谁都不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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