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log 篇六十五:脏辫有多脏?真的能洗出恒河水?| 巴厘岛15(终章)

2020-10-12 18:48:53 158点赞 179收藏 74评论

话接上一集——

瓦log 篇六十四:我的上帝啊,我居然和一群欧洲穷光蛋住在一起 | 巴厘岛14话接上一集——“卡曼!”我打开门,“这水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洗了个澡,发现身上的味儿都不对了。”我一定不是第一个有这样疑惑的人,卡曼悠悠地说:“忘了告诉你,这水啊,就是直接抽上来的海水,千万不要喝哦!喝水的话你可以去店里买矿泉水,当然,我们这里也有饮用水可以免费提供。”他指了指厨房边的一个破破烂烂的饮瓦克五| 154 评论121 收藏271查看详情

上一期有部分热心读者( LSP们 ) 留言说艾米莉没有穿衣服,我本来想抡起鞋底就抽的,后来想想不能这样对待粉丝(哪怕是黑粉),重新发张照片证明这些人的淫者见淫,都给我面壁反省去吧!

脏辫有多脏?真的能洗出恒河水?| 巴厘岛15(终章)



这是巴厘岛的最后一篇了,本来打算今年去进修冲浪课程的,结果计划泡汤,真让人沮丧。正文开始:

在小茅棚旅舍呆得久了,我越发觉得我的这些欧洲邻居们就是一堆屌丝。

何出此言呢?

你看那个里昂,总背着从迪卡侬买的低端户外背包,脏脏旧旧还破了个洞。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不知重复利用了多少次,每次出门都是从旅舍的饮水机里取完淡水带出去,从不在外面买水。

他和他的女朋友几乎每一顿都是在茅棚的小厨房里自己做着吃,相比之下,我每次去好一点的餐厅吃饭都觉得自己过于骄奢淫逸。(对了,特别推荐岛上的 Tiki Grove 餐厅,墨西哥菜,老板很热情,岛上最棒的餐厅之一。)

还有艾米莉,相对最讲究的艾米莉,虽然天天低胸装,但其实总共也就两套,一天白色一天黑色的轮着换。

直到有一次在无意中听到里昂和女友聊天的内容,我才知道里昂在法国出版过一本艺术类书籍,卖得还不错,版税拿了不少;虽然自称平面设计师,实际上是在设计公司担任中层,日常以管理工作为主,收入绝对体面。

我这才发现我的判断错到离谱。

这天,我陪雷欧去海边拍夕阳,18 岁的小伙子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下子爬到树上,一下子趴在沙滩上,上蹿下跳地拍着照,令我想到了金霸王电池里的那只永不停歇的兔几。

“雷欧,”我问,“这是你第一次自己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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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欧说不是,“我第一次自己独自出门是在 15 岁,而且最远跑到了越南。”

“你父母不会担心你吗?”我的中式思维又开始运转。

“担心我什么?”雷欧迷惑不解,“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啊,我出门前打过招呼的。”

想想自己 15 岁还在忙着和同桌画三八线,我很想在沙滩上挖个坑,把自己俊俏的脑袋埋进去。

雷欧告诉我,今年18岁生日的时候,他打算搬出来自己住。作为生日礼物,他爸爸交给他一把公寓钥匙,送了他一套公寓,“从公寓的窗口远眺,可以看到埃菲尔铁塔。”

我裂开了——我当他只是个穷学生,原来是个富二代。

不过雷欧的确没有什么富二代的架子,这可能和他家里有意培养他的独立性有关。“我爸爸把公寓钥匙交给我以后,告诉我今后不会再给我任何钱,包括大学的学费也要自己挣,这次旅行的费用也是用的我自己的钱。”

在法国,雷欧的故事虽不是孤例,但也只能代表一部分家境较好的法国年轻人。

这几年,法国经济持续低迷,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成年后找不到工作、也承担不起昂贵的租房费用,开始越来越依赖父母的财政支援,甚至和父母一直住在一起。

“我们以前一直嘲笑意大利人妈宝男很多,现在也不怎么有底气笑别人了。”

欧盟2017年做过统计,18~34岁之间的意大利年轻人,每三个年轻人就有两个和父母住在一起(66.4%);相比最独立的芬兰,成年后和父母同住的,每五个里面还不到一个(18.7%)。

而法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18~34岁之间,接近于每两个年轻人有一个和父母同住(46%),以这个比率嘲笑意大利人,的确有点五十步笑百步了。

不过法国年轻人并不想依赖父母,也不认为成年后花父母的钱是天经地义的,只不过在失业率一直高居不下的情况下,青年人失去了赚钱养活自己的能力,实在不具备独立生活的经济条件。

如此一来,成年后是否与父母同住好像成为了划分阶级的一道分水岭:

中产及富裕阶层的孩子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从名校毕业后大多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较早实现经济独立;

低收入阶层、尤其是贫困家庭的子女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不够、或者没有办法完成高等教育,很少会读到大学毕业,面对的是毕业即失业的困境,重复着父辈不稳定的生活。

社会学家就此得出结论:在欧洲国家,阶级固化越来越严重,年轻人的经济能力和社会阶层很难超越自己的父辈。因此“丧文化”在欧洲底层年轻人当中也很有市场。

这样看来,我每天打开门就能看到的这批屌丝青年,即便与我同住便宜的小茅棚,家底也都不会太差,否则哪有钱出来旅游呢?


只不过,他们是不大讲究物质的一批人罢了,每天不花什么钱、甚至衣不蔽体,却时常欢天喜地——

像涂鸦画画啦,

脏辫有多脏?真的能洗出恒河水?| 巴厘岛15(终章)

聚众唠嗑啦,

脏辫有多脏?真的能洗出恒河水?| 巴厘岛15(终章)

一起做菜啦,

脏辫有多脏?真的能洗出恒河水?| 巴厘岛15(终章)

还有一起做公益啦……

脏辫有多脏?真的能洗出恒河水?| 巴厘岛15(终章)

没错,做公益指的就是自发地去捡岛上游客乱扔的垃圾。

想想这个场景吧,卡曼这边刚接到下线的电话:“老大,龙目岛这边的自行车给您找到了!”回头就拿起个大袋子去捡垃圾……一个很有门路的环保主义者,这身份组合令人猝不及防。

剩下的时间就是音乐,音乐,不停的音乐。按照他们的话说,就是 jamming(即兴演奏),想到什么弹什么,弹到什么唱什么。

因为嵌入不了视频,此处是个vlog的截图因为嵌入不了视频,此处是个vlog的截图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生活方式,音乐等艺术放下了身段,融入了草根生活的日常,如同呼吸一般,成为每日的不可或缺,也化为一条柔软的纽带,将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快速连结在一起。

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样的日子似乎可以过到世界的尽头,只要这座岛不沉没,音乐就一直会继续下去。

时间过得飞快,我要离开这座岛屿了。

“卡曼……我能提最后一个要求吗?”我的语气有些迟疑。

脏辫有多脏?真的能洗出恒河水?| 巴厘岛15(终章)

“什么?”

“能摸摸你的脏辫吗?”

这个问题在我心中已经复习了好几遍,我还专门去查了脏辫的英文是怎么说的,结果不是“dirty bian zi”,而叫“dreadlock”。

脏辫有多脏?真的能洗出恒河水?| 巴厘岛15(终章)

卡曼大方地背过身去,让我摸和他几乎一样高的辫子。

我摸了摸,一点也不油腻,甚至还飘出洗发水的香味。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首老歌《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这辫子你留了多久?”

“16年。”

“多久洗一次?”

“一个星期洗两次。”

“怎么洗啊?”

“用海飞丝啊。”

我本想问的是“需不需要拆开洗”,但是不知道用英文怎么说……吃了没文化的亏……

我曾在别的公众号上曾经看到篇文章,说脏辫之脏不可想象:

“将拆开后的脏辫放到水里洗,根本不用手去揉搓,放进去水就会变成黑色或者黄色,印度恒河水也比不上。”

原来脏辫并不一定会脏,也可以如此清洁卫生,一个埋藏在心里很久的悬案告破了,但为什么我居然有一点失落哩?【完】

(巴厘岛、孟加拉国、土耳其都连载完了,接下来会写一些在澳大利亚的小故事,我会在生产“正常旅游攻略”的间隙进行连载,关注一下不走丢!蟹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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