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家》：为人父母最大的恶是生而不养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催泪大片《何以为家》，小仙在观影过程中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点一点撕扯，那种心疼难以用言语形容，用完一包纸巾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像是地狱走了一遭，以孩子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的崩坏，残酷到说不出话来。”这个影评真的说到了小仙的心坎。

电影是围绕12岁少年赞恩艰难成长的历程展开，一开头就是倒叙的手法，赞恩因为持刀伤人被拘留，他不对这项罪名做任何反驳，但他做出了另外一个选择，把父母告上法庭：我想起诉我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绝对算得上当今一个根深蒂固传统观念了。小仙不想对这样的观念说些什么，但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让一个孩子如此冷漠说出了这样的控诉。

01.生而不养，是为人父母最大的恶

赞恩一家都是叙利亚难民，挤在破烂不堪的房子里，没有身份证明，父母无所事事不爱劳动，像是社会的寄生虫，生下了许多孩子，只是为了他们长大后都赶到街上打工贴补家用，还未学会走路的婴儿就用链子拴在家里。作为家里的年龄最大的孩子，生活的重担狠狠压在赞恩的肩上，小男孩经常拿着一张处方药去药店里拿药，回来以后和妈妈混在果汁里卖给别人。

如果说这个家中还有什么值得赞恩留念的便是自己的妹妹萨哈尔，但十一岁的妹妹才刚刚来了月经，就被爸爸妈妈擦得浓妆艳抹，强制性送给阿赛德，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抵押了拖欠的房租。

语言的谴责力度大概无法表达心中的愤怒。明明知道自己处在在无力承担抚养与教育责任的环境下，赞恩的父母仍在不停地生育，这一切，将这个本就一贫如洗的家庭推向更加不幸的深渊。生而不养，这些无辜的孩子该何以为家？尽管父母健在，兄妹众多，但这并不是一个家，更像是一个炼狱炉。

在赞恩父母的眼中，孩子的诞生，不是生命的延续，而是苦难的分担者和继承者。男孩，是为家庭赚钱的工具，失去上学的权利；女孩，是待价而沽的商品，抵失去生命的权利。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此吧：天生遭受苦难，却不知自己为何要遭受苦难。如果没有能力，就不要生育。在苦难的地方，生存就是最大的罪罚，而罪罚的根源即在人祸，赞恩和弟弟妹妹苦难的根源就在于生而不养的父母。

罗曼• 罗兰说过：“爱是生命的火焰，没有它，一切将变成黑夜。”电影里有一个片段大家应该还记得。赞恩把游乐场女塑像衣服扒了，露出的一对乳房让他看了很久，这用来哺育孩子存在，在他的生命了没有什么印象。

这个“家”从未给过赞恩任何的温暖与爱，赞恩面对的永远是指责、辱骂、暴力，父母给予赞恩的是终其一生都难以磨灭的伤痛。没有一个作为人的尊严，听到最温柔的话：“滚，你这个婊子的儿子。”赞恩的身份从来不是孩子，而是一个私有的劳动力，一生为家庭的贫穷而奔波卖命。而妹妹被迫为人妻，对于小小的赞恩而言，更是意味着他生命里唯一的火焰消失了，所以他走了。小小的背影后，是仍在与残酷世界周旋的挣扎与倔强。

02.何以为家，爱以为家

离家出走的赞恩被拉希尔收养了。白天拉希尔出去打工，赞恩就在家帮她照顾孩子尤纳斯，陪他打鼓、换尿布、喂奶，赞恩酷酷的脸上从未失去耐心。但没有身份证明的拉希尔在某一天外出打工被警察扣留了。

在确定拉希尔失踪后，赞恩伪装成叙利亚难民去领救济粮，独自一人去卖加了药的果汁，带着尤纳斯去街市卖锅，一分一分的攒着去瑞典的路费，却天降横祸，房子到期，他们被赶出来了， 所有的东西包括攒的钱都没了，无奈之下， 赞恩只好把尤纳斯卖给了办假证的阿洛。

拉希尔和赞恩，赞恩和尤纳斯，他们之间萍水相逢，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在长久的陪伴与扶持之间，组成了一个短暂而临时的家，一个能让赞恩感受到一点温暖的家。拉希尔会偷偷把客人没吃完的蛋糕带回家给两个孩子庆生，那时候赞恩的眼里，闪烁着是充满希望的光芒吧。

所以，何以为家？不是血缘关系组成了家庭，而是爱和羁绊组成了家庭。比起血缘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后天形成的羁绊。或许，应该感谢拉希尔和尤纳斯，至少这样的临时组合，让赞恩知道了家应有的模样，家应有的温暖，虽然这一切是短暂的。

03.养育之恩其实是一场轮回

在守护妹妹和尤纳斯失败之后，丧气的赞恩决定彻底离开这里。然而生活似乎从未睁眼看看这个苦难的孩子。回家之后，他发现自己也是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孩子，而妹妹也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被医院拒绝拯救小产死亡了，崩溃的赞恩拿起了一把刀冲出家门，刺向了伤害妹妹的阿赛德，好像刺向这无尽黑暗的现实。

因持刀伤人，赞恩被关进了监狱。母亲来监狱探望男孩，她安慰扎因说：“真主拿走一样东西，总会赐另一样东西的。”

“赐给了你什么”

“我怀孕了。”

“你这是在扎我的心。”

“我会给她取名萨哈尔。”

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赞恩把父母告上了法庭，于是有了电影开头的那一幕。而电影中，面对赞恩的控诉，赞恩的父母在法庭上是这么申辩的：“你有什么权利批评我，你有我这种处境吗？”

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心中愤懑。养育之恩就像是一场轮回，在这个轮回之中，作为父母，你深知这样的处境意味着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更无辜的孩子拉入同样的深渊。以爱为名？看似正当的施暴理由，让施暴者站在一个道德的制高点，越发的肆无忌惮。虽然父母在某种程度上是受害者，但同时，他们也是更加冷血更加残酷的刽子手。

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天生就是不平等的。父母可以选择要不要给予孩子生命，而孩子却没办法选择要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要不要这样的父母。对于赞恩而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是一场背负绝望，无处可逃的轮回。

日本小说家伊坂幸太郎曾经说过：“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是太可怕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做父母，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做父母。为人父母，将孩子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就要承担起应有的责任，最重要的，是要给他们一个家。这个家可以没有明亮的房子，没有稳定的收入，但一定要有爱和羁绊，为孩子在现实里提供庇护与归宿。

而在一些中国父母的观念里，生而不养过于理所当然。类似妞妞被打、四岁儿童遭离异生母暴打，等等这样的虐童事件并不是个例。孩子在他们眼里，是赚钱的工具，是情绪发泄的媒介，而不是一个未成年、与他有着骨肉至亲的存在。

对此只想说，都2021年了，生育癌患者们清醒点好吗？不乱生孩子，是你做人最后的自觉。就像电影最后赞恩对全天下父母说的那样：“我希望大人听听我说的，我希望无力抚养孩子的人，别再生了。”

生而不养，是孩子一生的缺憾，是孩子一生的灾难。对于成年人而言，生活随时可以重新开始，对于孩子而言，一出生就是一辈子了。所以如果不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请你们放过孩子吧。

最让小仙万分庆幸的是，沉重的电影最终还是迎来了一个治愈的结局。被解救出来的尤纳斯，获得释放的赞恩，而且赞恩终于结尾贡献了全片的第一个笑容，拍摄照片的摄影师说：“笑一笑吧，这可是护照的照片。”赞恩终于缓缓地，略显羞涩的绽开了笑容。

黑暗的尽头一定会有光亮的，希望每一个勇敢的孩子，都能被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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