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揭开维京人传奇的“浪漫”外皮了

每个形成自己文化特征的民族，多多少少都会诞生出各自最具有代表性的军事/武术形象。比如西欧的骑士、东瀛武士、中国的侠客甚至是美国牛仔等等。这些形象可以说是不同文明或国家，各自在流行文化里头成功向世界输出的“时代武者”形象。虽然他们多数跟现实中的姿态有一定差距，但不得不承认在文化传播方面，确实有着非常积极的作用。

都很有代表性，但也都越来越脱离现实形象了

作为北欧的代表——维京海盗，也曾一度备受文学作品的青睐。像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和上世纪 60 年代漫威的《雷神托尔》都是受其影响而诞生。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近十年来随着各种新兴娱乐文化产物的助力，维京人的形象又再次活跃起来。成为许多电影或是游戏中十分常见的群体，或是提供了某些元素作为创作灵感。

但既然是被运用于流行文化的东西，为了迎合大众需求，难免会逐渐陷入到某种刻板印象当中。就好比现实中的牛仔并非都是枪手，武士/骑士也不见得都能循规蹈矩重视荣耀一样，“维京人=狂暴的海上劫匪”这种认知同样带着不小的误解。

《刺客信条：英灵殿》同样选择了狂战士形象

真正的维京在褪去这层包装后，显露出的内容远比那些艺术创作要更加漫长、庞大且复杂。与其说它是一群人，不如说维京代表的是一段发生在特定地区的文明故事。当然，本文主要不是科普历史，更不是批判这种对现实的艺术加工。而是在尽可能还原一些维京人的基本信息的同时，看看他们在这些年里对哪些我们比较熟悉的游戏，提供了宝贵的灵感源泉。

头盖骨并不能当碗

从维京人首次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官方对其的记载就已经伴随着暴力与杀戮。据说早在公元 789 年，英格兰人曾经遭遇到三艘搁浅的维京船只。由于他们误以为这群北欧人只是一群来历不明的海商，本着地主之谊便开口向他们征税。可惜的是对方一穷二白，能给的只有刀剑棍棒的一通伺候。

这次事件被记录于《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当中。而这本欧洲修道院编写的、关于英格兰 9～12 世纪的历史抄本也为后世提供了不少维京人的资料——虽然不少是仅以其中一方视角描述的。

误会，都是误会大哥.jpg

除了西欧之外，前维京时代斯堪的纳维亚多方留存的记录，以及半岛上大量由卢恩符文铭刻的民间传说，也是人们考证其真实面貌的来源。但需要强调的是，如果单从各种资料所述的内容来看，对维京历史的考证可能一直都比较困难。

根据教会记录所述，大约公元 793 年 6 月上旬，第一批维京人正式对英格兰展开了侵略。他们毫无征兆地袭击了位于诺森伯兰的一座修道院，洗劫财物并杀害了多数当地僧侣，剩下的人则被俘虏作为奴隶或直接丢进了海里。

英国学者阿尔昆（Alcuin）对这次事件的评价是“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行为”，并在文献中将袭击者描述成残暴野蛮的恶魔，称他们为羊群中的恶狼。这种将其与野兽——尤其是和狼结合在一起的描述，在后世人们对维京海盗的记录中也经常能看到。直到如今，许多电影或游戏也依然保持着这个传统。另一个可能的源头，大概是基于 8 世纪的叙事长诗《贝奥武夫》原名有“战狼”之意的影响。

但应该不太可能像游戏里这样：请受害者当水军打广告

不过，关于劫掠究竟是否如同英格兰保存的资料、或是一些文学创作中所描述的那般残暴其实有所争议。尤其被认为是最能体现维京人残暴性情的“血鹰仪式”（Blood eagle）到底是否存在，多年来一直都是维京历史学者们的讨论话题。

在诸如《维京传奇》等娱乐创作里，血鹰仪式被描述为将受害者肋骨斩断并扯出肺叶，将其吊在树干等高处任其痛苦地死去。它的起源据称来自于纳维亚吟游诗人的创作，但此外并未在任何靠谱的历史资料中出现。后世许多学者认为它更像是基督教传入北欧之后，对某些经文的误译而来。或者单纯是一些艺术家们，为了作品更具魅力而自行想象的东西。

《地狱之刃》中展现了诸多北欧神话与维京传说习俗

同样，在 17 世纪左右，人们由于翻译上的误解，认为维京人会将受害者的头骨作为酒杯（一说是将古代北欧语言中的酒碗“skal”误译成拉丁语的头骨）。但现实的历史记载中斯堪的纳维亚人还是进入维京海盗时代，都没有北欧人使用人类头骨当作盛物器皿的记录。不过因为太经典，所以这个传闻也被保留到了今天。比如《骑马与砍杀》就留下了著名的网络名梗——“我要拿你的头盖骨当碗使”。

骑砍的海寇专属名梗

表面看来，现代人眼中对维京的广泛认知，看起来是对古代北欧民族的贬低。但实际上，这种刻板印象反而逐渐将其塑造成了一群有原则、有追求、容易令人对其产生崇敬心理的“高贵野蛮人”。归根结底，依旧是一种文化或是商业的传播需求。

在诸如《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或《阿尔斯特志》这类留存资料中，虽然描述了维京人烧杀抢掠的行为，但并没有记载过什么无意义的残暴行径。更多的情况，则是维京人劫掠奴役受害者；甚至一来二去大家脸熟了之后，还出现了向城邦索要赎金，征收保护费的行为。当然这仍然是对欧洲沿海地区实打实的入侵，但始终与一些娱乐作品中好战到如同疯癫的姿态有所区别。

事实上，如果只是一群满脑子杀戮与劫掠的狂徒，很难想象维京人还能在一千多年后仍然留下众多文化记载。毕竟历史上的“维京”，所承载的故事与意义远比这种简单的形象要复杂得多。

维京（víkingr）一词来自于古诺斯人的语言，也是这群北日耳曼人的一个分支。通常认为他们最初来自于斯堪的纳维亚，即如今的丹麦，挪威和瑞典地区，并在《撒克逊编年史》里被用于代指进行海上劫掠的人。但随着之后的不断扩张，维京人的概念逐渐变得具有多样性，也不再局限于北欧民族。

英灵殿主角部族来自于挪威，主要目地是殖民

维京人的故事确实可以说是起源于杀戮。从公元 8 世纪到 11 世纪，他们的足迹遍及欧洲大陆至北极，对不列颠群岛展开了漫长的侵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群人也逐渐不再仅仅以海盗的身份示人。他们其中出现了大量冒险家、雇佣兵甚至是商人；这些人将其文化和财富带向各地后，使得维京的含义也随之发生转变。

其实整个欧洲沿海地区，对于维京人的定义都有所不同——有些人将其视为入侵者，有的则是佣兵，另一些则是贸易伙伴等更加多样的身份。就像本文开头所述，某种程度上，维京代表了一个欧洲的特殊时代。所以《英灵殿》的故事，单从给出的时代背景与主角身份来看，并不见得就能认定是在描述一场侵略战争。

虽然育碧看起来也没打算将维京历史中的多面形象展现出来。至少在广告里基本只给出了“嘿兄弟们咱抢光烧光杀光多时髦嘿呦”的一面……

育碧：还是走潮路线吧

但不管怎么说，在长达两百多年的时间里，他们对欧洲带来巨大冲击是不争的事实。即便并非全都只有刀光剑影，通过宗教文化与贸易手段，也仍然在历史上造成了深远影响。

文与武的双重入侵

虽然在广义上，维京人最初出现的历史被记载于英格兰文献当中，但他们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在开始向着欧洲沿海进发、被称为前维京时代的岁月里，斯堪的纳维亚的长船在波罗海上就已航行已久。而这群北欧人各自的文化、宗教与习俗也在互相征战之间不断发展壮大着。

就像许多文化作品中描述的一样，长船对这群海之民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包括引用了北欧神话的游戏《旗帜传说》或是漫威电影《雷神2》，都出现了使用船只进行葬礼仪式的场面。而根据资料所述，现实中确实有不少维京人选择船只来作为陪葬品。以昭示着一种即便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够航行于海上的期望。

出现在大量北欧神话作品中的葬礼形式

对活着的人来说，长船更是维京民族不可或缺的载具。他们的造船与航海技术在当时也相当先进，尤其是吃水浅和两侧都能作为船头的特性，令其无论在浅水还是海上都能保持着相当高的行驶速度。作为一群四海为家，总是离不开劫掠生活的战士，这种优势为他们的一系列行动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

利用长船的快速奇袭作战，加上英格兰自身内斗不断的混乱环境，让维京人获得了许多可乘之机。他们经常会趁着各地军队打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登陆洗劫一番财物与粮食后迅速撤离。久而久之，也让内陆的居民产生了巨大恐慌，将维京人视为毫无征兆出现的恶魔，将一切屠戮殆尽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你可以把他们当作中世纪的四等马润人

长船属于没有甲板隔层的平底船，除了不适合远洋航行外，运载货物的空间也有限。这种性质让维京人在劫掠时很难带走大量食物，因此他们选择 A 点抢钱，拿到 B 点购买补给的形式。久而久之，大多数以劫掠起家的势力，在某些地方换个身份也就变成了贸易商人。

与此同时，维京人带给欧洲沿海地区的也不仅仅只有战火，还有许多新的生产技术。与《荣耀战魂》中动不动就光膀子的游戏造型相比，现实中出土的维京人文物都证明了他们拥有不错的工艺水平，比如木雕、纺织、锻造等，并不是只懂掠夺不会创造的蛮子。

《荣耀战魂》里的维京人：种田丢人

这些工艺与生产技术，也进一步帮助了维京人建立其遍布各地的贸易网络。由于他们并不太了解——或者说可能单纯是不信任金币，于是更多的通过以物易物的方式来进行交易。像白银、黄金等贵金属都可以作为维京贸易的流通“货币”。而像香料（从中国传入）、来自各地的珠宝首饰、丝绸甚至是奴隶等，也都在维京人的货品清单中出现过。

这种以各种物品为核心的交易形式，加上其多年四处征战劫掠的习性，使得维京人对自身财富也有着独特的展示方法。留存至今的北欧神话当中，也可以看到这种习俗的影响，在许多故事中都有着神祗或英雄们互相馈赠宝物的描述。

在历史上留下声名的领主，无不是将长屋作为展现实力的场所。从他们把船队驶向欧洲群岛之前，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就保持着不断厮杀、互相争夺的状态。这也进一步刺激了那些强大的维京领主们，对累积与炫耀珍宝有着无比热情。而将这些收藏品赠予盟友、手下，也成为了拉拢人心最好的方式。

引用了大量维京文化的《上古卷轴5：天际》，就将这种赠物习俗融入到了任务奖励中。许多玩家会发现，像雪漫等各地城邦的领主宫殿，在造型上与长屋的结构非常相似。尤其是大厅始终摆放着招待的食物、火炉以及展示的武器等等；甚至在你完成任务后领取报酬的时候，也是以 NPC 角色表示“将我珍藏的宝物赠送给你以示感激”的形式。

天际对维京元素的融合十分成功

对于维京人来说，另一个与其联系紧密的自然是北欧神话。但实际上，前维京时代对于神祗并没有留下详细的描述；人们只是在一些卢恩符文发现过一些我们如今熟悉的名词。但关于这些神祗具体的能力与地位，其实都是后世补充而来的。有趣的是，大多数地方的记载对于雷神托尔的信仰最为普及，反倒是主神奥丁显得有些门庭冷落。

和希腊神话一样，北欧神话给许多现代的文化作品提供了无数灵感与素材。但这些早期的文化和宗教故事，多数都是通过口述传播的。即便到了 13 世纪左右，斯堪的纳维亚转信基督教，由教会学者对其进行了抄录，留存下来的资料也寥寥无几。今天我们比较熟知的神话，很大程度上已经是经过融合修改而来。

像《战神》这种较常见的神话版本，已经算是“同人转正”了

无论是战争、贸易还是文化交流，维京人能够不断向着未知土地进发，始终离不开自身强大的军事实力。虽然现实中不及艺术作品中描述的那么好战、善战，但无论是在海上还是陆地，维京人在军事方面的造诣确实相当出色。

武学与战术：都是猜的

就像我们看到的一样，维京人基本上是大多数流行文化作品中，最常被用于扮演“狂战士”的民族。然而相比其他文明打造出来的武者形象，现实中的维京人可能反而没有那么强烈的个性。至少头戴角盔，身披兽皮、双手持斧的样子并未有太多相关记载。

角盔在电子游戏里可谓相当有牌面。这种装备几乎出现于所有古代西方题材的作品中。而在一些虚构的奇幻世界观里，角盔也经常被用作狂战士等带有维京基因的角色形象描述当中。毕竟头上挂俩角，确实看起来比较威武凶悍。

初玩老滚时我也是想赶紧把封面套装找来穿穿

在育碧将各国文化中的武者形象、刻板美学发挥到极致的《荣耀战魂》里，维京人的造型就完美符合了上述标准。同样在《天际》最常见的一些宣传海报里头，诺德战士也都是遵循这种印象去描绘的。

作为游戏界的老维京迷，暴雪早在 1993 年就推出过《失落的维京人》这样的作品。而《魔兽争霸》初代对于兽人的构思，在装备、文化等方面，都明显带有北欧海盗的色彩。其最标准的兽人步兵造型也是头戴角盔手持战斧。到了《魔兽世界》，又引入了更维京的维库人形象。

好看，也符合突出电子游戏角色个性的需求。在设计方面自然是属于很出色的案例。

暴雪的兽人带有不少刻板的维京元素

然而在现实记载里，除非酒喝高了，否则根本没有人会在头盔上插牛角。因为这并不能提供更好的保护，反而会增加防具重量、无端带来不必要的安全隐患，甚至可能蹭伤你身边的同伴。最重要的是，不管游戏是怎么描述的，绝对没有什么戴着角盔顶人的战斗“技巧”。

根据现实中的考古资料记载，唯一相对完好的角盔保存于丹麦博物馆。一般认为，这类角盔主要在祭祀或其它非战争活动时才会被佩戴，是用于各种仪式的装饰性头盔。

18～19 世纪左右的德国和北欧浪漫主义运动中，角盔以及其它诸如带有羽毛和飞翼装饰的头盔被艺术团体发现。他们将其与诗歌、文献中记载的维京战士现象结合，并融入到了诸如《尼伯龙根的指环》这样的文艺作品中，最终形成了如今“维京人都戴角盔”的大众认知。

现代大多数关于维京时期武器装备的资料，基本上都是通过考古所得知。其中不少还原较完善的，也已经是 13 世纪左右的记录了。

后世各种艺术创作完善了如今的“维京印象”

作为一个尚武的文化体系，当时大多数北欧住民都会根据习俗佩带武器出行。就跟领主们会用战利品来炫耀地位一样，维京人也将自己的装备——从头盔护甲到武器盾牌，视为展现自身实力与财富的根本。毕竟早期一批出海劫掠的维京海盗，本质上是因为土地匮乏生活困苦而不得不铤而走险。

他们的装备往往十分简陋，很多人并不能像游戏里那样穿着铁制盔甲，更多只是穿着布衣拿着短斧或长矛就上了战场。这种处境也注定了他们无法豪迈地发出战吼冲锋陷阵，潇洒地将受袭地区洗劫一空；而是像前文所述那样依赖海上优势打游击，时不时偷袭一下捞点好处就跑。

虽然出土过不少刀剑类文物，但维京人也确实喜爱斧头。这应该是因为相比容易磨损、需要更多铁块来铸造的长剑，斧头要“实惠”得多。像《荣耀战魂》中的双手巨斧，《战神》里便于投掷的单手斧，以及一手短剑一手短柄斧的双武器风格，都是极富辨识度的造型。毕竟，斧头充满力量与破坏性的观感，确实比其它武器更加符合维京狂战士的气质。

不过，现实中更加能体现出维京人力量优势的装备，其实是他们的盾牌。和历史上常见的小盾/短剑组合不同，维京人喜欢使用面积巨大且相对沉重的维京盾，以配合长矛进行作战。

现代维京迷通过资料还原的装备式样

显然，这种作战形式，又一次与大开大合、豪迈不畏死的狂战士形象有所冲突。实际上，关于维京人作战方式的记载并不多见。目前所留下的文字资料中，几乎没有系统化的战术记录。大多数人们看到的，都是一些诸如“今天天气晴朗，谁砍了谁”的笼统描述。据称，如今的兵击爱好者，更多是通过留存的图画与武器文物，来反向推测其武术与作战形式的。

来去如风的劫掠者与外邦人，加上当时北欧一系的人确实普遍长得更高大，让这种狂战士的形象逐渐树立起来，也就不难理解了。但不管怎么说，人们对维京人的战斗力描述确实有所夸大——至少在残暴和脾性上现实与艺术不能混淆。

总归而言，最应当感激现代北欧文化的，仍然非电子游戏产业莫属。从造型、美术、视觉符号等外在包装，到剧本、舞台背景和文化特征等精神内核，这个圈子里无数作品深受其恩惠。只要分清两者之间的实际差异，那么在虚构作品里将他们描写得更具有戏剧性，当然是好事一件。

结语

维京时代伴随着刀光剑影而来，掀起了一股让欧洲产生巨大变革的浪潮。他们的存在不仅仅代表着烧杀抢掠，还是无数海上航路的开辟者，为西方世界带来了贸易与经济上的冲击。这种复杂、多样的背景远不是一个“残暴的侵略者”可以定义的。

最后聊聊我们近期最关注的维京游戏。我们知道欧美的文化创作——至少是面向大众的那些，近年来一直很强调所谓的“文化多样性”。而经过这十几年的发展，育碧已然把《刺客信条》打造成了一个在这方面很具有代表性的 IP。

简单点来说，也许这一批作品在可玩性等方面有所争议；但你八成不会对育碧在每一作的文化表现方面有太大抱怨。基本上，对于“用游戏来表现不同文化、民族与历史形象”这个用途，刺客系列已经算是圈内的标杆之一。但大概还是出于商业方面的考虑，最近几年育碧在题材的刻板印象方面，似乎走得相当坚决。

《荣耀战魂》堪称对各文明武者形象套路化塑造的佼佼者

当年《刺客信条2》宣发时期，有媒体问及要不要做二战刺客时，育碧曾表示希望让系列尽可能选择市面上非主流的题材。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因为说句实话，在古埃及战士和斯巴达人之后，《英灵殿》所选择的维京人并不算是个很新鲜的主题。国内可能尚未有这种趋势，但欧美这股“维京人=狂战士”的热潮早在 5 年前就褪去了，在玩家社区有不少人都担心育碧连潮流末班车都搭不上。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套路用着确实顺手。何况艺术创作在不违背当前社会道德原则的前提下，出现与现实的不符内容也是必然的发展，而且目前也只是在宣传上用了老生常谈的套路，具体剧情是否有什么变数也还不好说。衷心希望，我们能在过去以“历史体验模拟”为特色的刺客信条新作中，看到一个更加丰富多样的维京时代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