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微风》
拿到余华老师的新书《山谷微风》一周时间,29篇文章中12篇是2024年的新作,201页的内容没有一鼓作气的读完,好像是在旅游这样的读读停停,然后回过头再读一阵子,浅尝辄止又意犹未尽。
第五篇《小玛德莱娜点心》读的最多,讲的是老师读到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后,去到法国尝到贝壳形状的点心,而又将我们引回他小时候经历的文章。《追忆逝水年华》中小玛德莱娜点心刚入口时“浑身一震”,通过回忆美味让人产生“强烈的快感”,余华老师深深的被吸引,他可能也无法想象这样美味的点心。
小玛德莱娜点心所幸的是老师参加文学节等活动,多次去往法国,感受过普鲁斯特写《追忆》住的酒店,偶然的机缘下尝到了小玛德莱娜点心。老师按照《追忆》书中的办法,将小玛德莱娜点心掰小块,茶水中浸过后放入口中,品尝到的是蛋糕的味道,反复几次剩最后一小块,没有浸茶水直接放入口中,此时老师是笃定的,小玛德莱娜点心就是甜蛋糕。《追忆》的谜团解开了,老师回忆起小时候的经历。
老师出生于1960年,童年时代物质相对匮乏,此处的相对匮乏其实是及其匮乏,以至于可以将面粉想象成奶粉,并付诸行动,将面粉泡水喝。事实证明画饼充饥是掩耳盗铃,不能满足对美味的欲望,馋虫依然恣意生长。
童年没有尝到奶粉的香甜,丝毫不影响挑食,但老师挑的恰恰是不碰鱼肉。同学家每个月吃5天鱼肉的代价,是剩下的二十多天都只有咸菜,在那个年代,不爱鱼肉应该不能算特立独行,甚至应该不算挑食。中学后,老师开始吃一些肉和一些虾,也第一次吃到中国的玛德莱娜点心-蛋糕。
第一次吃蛋糕是和两个同学一起,蓄谋已久又机缘巧合,就像猎豹捕食羚羊,即使身手敏捷,机会也稍纵即逝。趁着门未上锁的间隙,蛋糕已经握在手心,那样的兴奋刺激,完全来不及细品,就是好吃。
好吃对于小朋友来说是什么滋味,必须是甜,软糖和硬糖都不耽误。老师生活的海盐没有高粱糖和大白兔奶糖,这两种是从外地带来的,在吃到大白兔奶糖前,从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那第一次闻到大白兔的奶香味。年轻人一颗接一颗地吃了二十多颗,连糖纸都没有都没施舍。全部装进了裤兜,多么酷的年轻人。敞开吃糖果的愿望很快实现了,哥哥不幸中“弹”受伤住院,精神不济的哥哥无力阻止老师大快朵颐的吃慰问糖。
还有青团、江米条、开水泡隔夜饭加油条、以及自己炒制的瓜子,这些经历老师会一辈子记住。记忆有自己的闸口,当不经意间被触及,像潺潺溪水,不由自主流淌开来,流入大家回忆的心海。
读完《山谷微风》,有共鸣有启发,提高心境,愿我们都像山上的风一样自由。
一鹿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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