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运动会”!这些运动的魅力、连艺术家都无法阻挡!
如果愿意的话,请把新冠病毒、政治暴力、以及充满病菌的泳池抛在脑后。虽然今年的报道多数集中在各种争议上——每隔四年都是如此——但是,我们仍情不自禁地受到奥运精神的感染,等待竞技场面的上演。
运动员们在经历了如此漫长、艰苦的训练,值得拥有闪亮的时刻(当然,要将那些兴奋剂丑闻缠身的人排除在外)。艺术家们也使出了洪荒之力,以运动为创作主题,赞颂现代运动员和运动精神。
Pelle Cass
Women's Water Polo at Harvard, 2018
今天小编为各位带来了一批探讨人类身体和运动的当代艺术家。作品中既有轻盈且韧性十足的腰身,也有魁梧且汗流浃背的躯体,更有掩藏了些许内在现实的人物面孔。然而,他们的作品并不单单切合运动员的主题——观众的身体与(时而充斥暴力的)凝视也常常趋向极端,凝固在悬而不决的警觉气氛之中。
Romina Ressia
Romina Ressia;The Woman and the Hen,2015
现在,做一个出色的运动员还远远不够,还要把自己塑造成品牌。在一个社交媒体以及名人文化对赞助商有着重要影响的年代,运动员们不得不面对外界的压力,以某种特定的方式来获得有利的回报。在她的《冠军》(The Champions)系列当中,阿根廷艺术家罗米娜·雷西亚(Romina Ressia)直面这些问题。
她的摄影作品《手持母鸡的女人》(The Woman and the Hen,2015)十分引人瞩目,展现了一位女性运动员在杂志拍摄的要求下,摆出跨步手持一只母鸡的古怪场景。这位游泳运动员拒绝参与随波逐流的游戏,骄傲地举起自己的“奖杯“——一只带着钻石领结的母鸡。
Monica Kim Garza
Monica Kim Garza;arza. Volleyball, 2017
在莫妮卡·金·加尔萨(Monica Kim Garza)气氛紧张且欢快的绘画中,占主导地位的女性均是艺术家本人的化身与想象。她们或是在画框中横冲直撞,或是毫无顾忌地蹲坐在中央,向后张望——其目光径直地穿出画框,仿佛要确保我们也正与之对视。
Monica Kim Garza;North America / Monica Woods, 2017
当我们聚焦加尔萨最令人满意的体育主题作品后便会发现,这位艺术家的作品标题意在重塑历史。在《北美/莫妮卡·伍兹》(North America / Monica Woods, 2017)一作中,她赤身裸体地挥舞着高尔夫球杆;与此同时,身为“克里斯蒂安娜·罗纳达”(Cristiana Ronalda)的她穿着粉色丁字裤和足球鞋,操控着脚下闪光的黑白足球,为下一瞬的进球做足了准备。
Beryl Cook
Beryl Cook;Tennis,1981
虽然在参加奥运会之前运动员们要经历各种艰难困苦,但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上终极的回报——金牌。在博瑞尔·库克(Beryl Cook)的《网球》(Tennis,1981)当中,两个竞争对手在观众的欢呼中友好地展现了自己的竞技水平。
获得荣耀的胜利者脸上透露出了兴奋与喜悦,库克以滑稽的博特罗(Botero)式风格将这一切捕捉下来。当然,输掉比赛的人看起来则不那么开心。但是,这就是比赛,总是会有人欢喜有人忧。
Thenjiwe Niki Nkosi
Thenjiwe Niki Nkosi;Trials, 2020
Thenjiwe Niki Nkosi 的视频作品《暂停》(Suspension, 2020)既是一幅关于即将成人的青少年的动人画卷,也通过视觉为我们带来了令人战栗的抚慰。
在这段视频作品中,艺术家整理了黑人与棕色人种体操运动员在表演前一刻的档案片段,并将其拼接在了一起。作品的配乐在总体温和的同时,也穿插了一些令人不安的音符。
Thenjiwe Niki Nkosi; Suspension, 2020
视频经过了细致剪辑,每个场景的长度仅有几秒钟——画面紧紧围绕着青少年选手的脸部进行剪切,背后的喧嚣则被排除在外。
当然,我们还是能够在一些小细节上推测运动的背景(赞助商的标志、装饰着珠串的体操紧身衣,抑或迷失在模糊像素中的观众),但 Nkosi 的构图迫使我们关注运动员的面部:或是直视他们的脆弱、不安与笃定,或是聆听他们精确的呼吸。
Alvin Armstrong
Alvin Armstrong;Everything Comes to an End, 2021
布鲁克林画家阿尔文·阿姆斯特朗(Alvin Armstrong)是一位色彩和剪裁的大师:在最近于 Anna Zorina 画廊举办的个展中,艺术家用丙烯酸描绘了运动中的黑人男性。明亮、扁平的背景剥去了不重要的要素,将焦点集中到了体育的核心。
蔚蓝无云的天空、饱和度极高的橙色球场、深红色的橡胶跑道都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了位居其中、肌肉发达的运动员身上。
Alvin Armstrong;First Sight, Catch Fright, 2021
阿姆斯特朗的画作捕捉了运动员的高光时刻,好似电视转播的瞬时精彩画面——画作记录下的或是田径运动员转弯的一刹,或是球员运着不见踪影的球,又或是在马背上腾跃而起、几近飞翔之势的马术高手。画上运动员们的表情总是极为情绪化:他们有的疲惫地大张着嘴呼气,有的则坚定地抿嘴坚持;有的双目紧闭全神贯注,有的则眯着眼睛,端倪着画面外的情况。
Tom Judd
Tom Judd;Diving Figure #4
奥运会的运动员在纵身一跃时,也深知除了自己的天赋与努力之外,是否可以获得奖牌依然是个未知数。在汤姆·贾德(Tom Judd)的作品《跳水的人#4》(Diving Figure #4)当中,我们见证了一位跳水运动员在命运被决定之前、自由下落的景象。与这位运动员无法预知自己在落下跳台后的命运一样,通过对于这一转折性时刻的捕 捉,贾德让我们对于这位跳水运动员不确定的命运充满好奇。
Anna Park
Anna Park;Double Tap, 2019
在安娜·帕克(Anna Park)的动态网球场景中,你可以明显嗅到狗仔窜动偷窥的味道,也能感受到令人难以直视的滑稽瞬间。2019年,仍是纽约艺术学院(New York Academy)艺术硕士生的安娜创作了这组模糊、脉动的炭笔画作。画面中,运动瞬间的肢体先是与身体分离,然后彻底“炸开”,获得最大的冲击力。
Anna Park;Brenda, 2019
在其中一张画作上,球被掷向一个球员的额头,她的脸因冲击扭曲变形,好似人物漫画一般鼻孔大开,左眼球从眼眶中飞出;在《双连击》(Double Tap)中,一名运动员假装摔倒,另一名则用球拍抽打他的屁股;在《肖恩和布伦达》(Sean and Brenda)这对作品中,肖恩被“冻”住了,脸颊不断“荡漾”,仿佛一头栽进了风洞。
Hugh Kretschmer
Hugh Kretschmer;Boxing Gloves,2006
对于奥林匹克运动员来说,那些让人疯狂的自律,意味着他们很难将日常生活与自己的运动生涯区分开来。在休·克雷施默(Hugh Kretschmer)的《拳击手套》(Boxing Gloves,2006)当中,我们见到了运动员的这种奉献精神的实体呈现,身体成为了与运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克雷施默描绘的双手变成了拳击手套,以分量十足的方式提醒着人们运动员们的力量与热情。
Jansson Stegner
Jansson Stegner;Archer, 2020
在 P 图软件中,我们很容易对身体进行操控——磨皮、收窄鼻翼、用指尖重划腰线或大腿的轮廓,直到手中的形象符合我们的理想体态为止。杨森·斯泰格纳(Jansson Stegner)的矫饰主义(mannerist)形象以同样的方式扭曲了运动中的女性。他极力夸大某些身体部位,以达到滑稽的效果——但这些玩笑从不真的针对她们的身体,而是另有用意。
Jansson Stegner;Team Spirit, 2018
他以西方绘画传统的套路为题材,以积极但略显诡异的方式描绘魁梧的女猎人、弓箭手和排球运动员。他的描摹令人喜爱又紧张,奇怪得几乎令人神往,亟需我们的关注。斯泰格纳说:“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人物和观众之间所建立的某种心理共鸣。”
Pelle Cass
Pelle Cass;Dartmouth Hockey, 2019
在观看不太熟悉的团体运动时,我们常常很难跟上比赛的节奏:球员多到眼花缭乱,球呼啸着飞出界外,赛情似乎总是在不断变化。艺术家佩尔·卡斯(Pelle Cass)对这种迷失感非常熟悉。
这位摄影师会通过疯狂且欢庆式的(Dionysian,酒神狄俄尼索斯,译者注)合成摄影作品来放大这种迷失感。这些合成作品压缩了数千张没有后期过的照片,以极佳的角度记录了达特茅斯学院、哈佛大学和东北大学的冰球比赛。在卡斯看来,这是“更真实的记忆”,好似创作出了一曲混乱的视觉交响乐。
Ari Marcopoulos
Ari Marcopoulos;Untitled, 2012
1980年底,就在约翰·列侬去世之前,荷兰摄影师 Ari Marcopoulos 搬到了纽约。他很快就开始近距离地记录这个城市庞大的文化生态系统所拥有的细枝末节:其中既有躺在克罗斯比街(Crosby Street)浴缸里的巴斯奎亚,The Fat Boys 嘻哈三人组,也有全民公敌组合(Public Enemy)。尽管他的作品涉猎很广,但 Marcopoulos 最私密的照片记录的,却是滑板和雪板爱好者临时兴起的社群。
Ari Marcopoulos;NYC, 1986
20世纪90年代初,他用镜头记录了纽约的滑板爱好者群体。他的照片采用强烈的黑白色调,以偷拍式的镜头记录了纽约的“滑板帮”——他们要么在曼哈顿的门廊、栏杆和建筑障碍物上蹦跳,要么在布鲁克林大桥附近被瓦砾覆盖的区域小聚——这块地方名为“The Banks”,有一段时间是一个临时的滑板公园。
在 Polaroids 92-95 (NY)快速且印象派的摄影镜头下,滑板并不总是在场,但人却一直都在:滑板青年们在门廊上闲逛,分享着香烟。在一个镜头中,年轻的 Peter Bici 用牙齿咬着一件 T 恤;在另一个镜头中,一个背光的人物正用一个纸盒喝酒,而他的朋友们则从人行道上抬头张望。
Marcin Dudek
Marcin Dudek;Tablica, 2021
在 Harlan Levy Projects 画廊的最新展览“Slash & Burn II ”中,艺术家马尔钦·杜德克(Marcin Dudek)援引自己特殊的成长经历,对足球流氓行为(hooliganism)进行了审视。
在明确向该团体的视觉语言点头示意的同时,展览的材料也具有其普适性:淤青色的飞行员夹克被切成正方形,并被改造成横跨整个房间的被料——它既可以被视作庇护的场所,也可以是抵御的盾牌,还可以成为使人窒息而死的杀人工具;一颗橙色的信号弹沿着画廊的墙面滑行,并在墙面多处灼烧;一辆大众运输车被彻底摧毁,尔后被切成条状,交叉重组成一个临时制成的笼子。
卢梭《足球运动员》
MARA, JAN. DISY《Disy Sports》
自古以来,艺术家和工匠们都一直在尝试着复刻人形:这种创作并非是一比一的复制,而是将人物比例理想化、扭曲化,在此基础上进行夸张的演绎,为纪念人体的不朽奠下基石。
这种实践传统能够不断延续下去也并不奇怪:我们的身体含蓄且复杂,对图像制作者来说是难得的创作素材。身体是我们每天拖拽着的肉体——它或是呈现伸展下垂的姿态,或是以紧实精致的面貌现身;它既可以是推动我们穿越时空的肌肉,也可以是将我们与陆地、海洋或是其他身体联结起来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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