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读书】 篇六十七：《米》：苏童笔下写尽的人性丑恶欲望

真正喜欢上苏童是我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我沉迷于阅读他的各种各样的小说，《妻妾成群》、《河岸》、《红粉》这些小说都是他非常不错的作品，尤其是我很喜欢《河岸》，他笔下的香椿树街真的是把小市民的各种想法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那条河常年飘着上游来的垃圾、避孕套，然后小孩粘在房顶，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读他的文字的时候你就会不知不觉想到文字里面的画面。

苏童的文字极具优美感，很具有诗情画意，即使写人性丑恶的小说，他的文字读起来都是无比优美。一九五几年的某个下午，两个妓女被解放军的卡车收容走，两人还是姐妹，后来一个抢了对方喜欢的男的，成功的从第三者上位，他们结婚的时候，当年的姐妹送来一把黑伞，黑伞代表着他们早日散了。这些情节到今天都依然记忆犹新。

米是人类主要的粮食之一，晶莹透明，养活了无数的生命，但是当晶莹透明的米和人类的欲望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小说的主人公五龙逃荒到瓦匠街，凭借着自己的一身好力气在大鸿记米店落脚，他是米店的帮工，但是他和风情万种的大小姐织云混到了一起。未婚先孕的织云最终嫁给了五龙，五龙不仅想要占有织云的身体，更想把整个米店占为己有。

当五龙有一点权利的时候，内心的毒辣就慢慢体现出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变本加厉的伤害别人，甚至不放过自己的妻儿，五龙在自己贫困的时候放弃了尊严，但是当自己有权力的时候，就不惜一切摧毁别人的尊严，也许这就是人性深处的丑陋。

五龙并没有死于对方的枪口下，相反他是死于不断折磨自己的“脏病”，他对米有着极深的执念，即使在死亡的时候都要用手捏一捏大米，而他最终也死在一车晶莹透明的大米上面，小说的结局也是颇具有讽刺意义的。其实，五龙最开始也是可怜的，但是掌握了权势之后就变得可恶。

苏童在这部作品中，塑造的所有人其实不过是想要活的更好一些，但是人往往在条件变好的时候迷失自我，迷失了最初的本心，他们是可怜的更是可悲的，最终他们都是悲剧的、充满遗恨的、带着满身伤疤走向生命的悲剧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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