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背后】罗宾威廉斯起初犹豫与劳勃狄尼洛合作《无语问苍天》，却成了他生涯最精采的演出之一

罗宾威廉斯是一个至今依旧会被提起的名字，他带给观众欢笑跟泪水，总是展现诙谐的幽默跟温暖的笑容，让他演出的每一个角色都是深植人心。 每个人都有各自拥护的电影——可能是《早安越南》、《死亡诗社》、《心灵捕手》或《阿拉丁》——但有一部也很值得并列其中，那就是 1990 年的《无语问苍天》。

《无语问苍天》就在《死亡诗社》隔年上映，那时的他已证明自己不只有喜剧细胞，也能够撑起复杂的角色与更深刻的情感戏。 电影改编自1973年的同名书籍，由英国脑神经学家奥利佛萨克斯撰写的亲身经历，描述他研究及尝试治疗嗜睡性脑炎病患的片段，随后更担任本片顾问以合乎事件真实度。

威廉斯饰演的那位医生化名为塞尔，与他过去演出的角色有着不同的性格：害羞内向、不善言词、有点社交障碍、甚至是一个知识宅。 能够展现与以往不同的演技层次，这对他的演艺生涯肯定有加分的效果，不过他在加入剧组时却有一个疑虑：劳勃狄尼洛。

狄尼洛注定演出引人注目的角色

当时的狄尼洛已经演出够多赫赫有名的作品，《教父2》、《出租车司机》、《越战猎鹿人》、《蛮牛》、《四海兄弟》、《教会》等，任何一部都是经典，已经达到难以企及的高度，观众也早已熟悉他阳刚的银幕形象。

他在《无语问苍天》饰演病患雷纳则不相同，是一个因病被困在成人身躯的青少年。 在突然接受治疗而「甦醒」的时候，他必须接受自己的人生已经快转了 30 年，适应一夜长大的世界，本质上就跟导演潘妮马歇尔前作《飞越未来》差不多。

狄尼洛同时收到两个主角的演出邀约，而他选择饰演的就是病患; 于是医生的角色就到了威廉斯手上。 当时《死亡诗社》尚未上映，大家还不知道威廉斯纤细的另一面，又要跟着名戏精狄尼洛对戏，恐怕是压力不小。

威廉斯担心在狄尼洛身旁会失去光环，担心自己的演技无法胜任医生这举足轻重的角色。 不过电影上映后，他们两位都各自获得十分正面的评价，传奇影评人罗杰伊伯特称威廉斯的演出《纯粹而不杂乱，并没有让时而出现的热情洋溢干扰表演》，也让他入围金球奖戏剧类最佳男主角。 可惜最后，奥斯卡提名的依旧只有狄尼洛。

威廉斯则是温暖可靠的后盾

如果说《无语问苍天》原著提供的是难以置信的真实事件，电影则像是包裹着温润的糖衣，让震撼与悲伤不那么直接。 威廉斯选择的内敛路线正与狄尼洛擅长的大鸣大放形成对比，能够给观众一个喘息与思索的空间，更让戏剧效果达到了良好的平衡。

这是被严重低估的表演：毕竟塞尔医生几乎出现在每一幕里，他的个性奠定了电影调性，其角色曲线甚至呼应了整个故事：他太自我封闭了，活在自己的世界而不自知，错过了多少生命中的喜怒哀乐。

这就是为什么威廉斯的「纯粹」在这里就显得重要，首先他要让无趣的角色有吸引力，能够让观众相信他有浑然天成的同理心，愿意看着他协助与医治病患，更打从心底想看着他们成功。 若少了前段的铺陈，结局就无法达到应有的后劲与感触。

《无语问苍天》的目的并非催泪，更像是向大众介绍不为人知的故事，以及审视人类医治疾病的一段进程。 或许在拿捏叙事角度时会牺牲议题的复杂度，不过光是威廉斯跟狄尼洛的表演就能够打动观众，才是电影成功的关键。

更重要的是，看完《无语问苍天》会让人惊觉，生命中的乍然灵光有多值得珍视。 就像是罗宾威廉斯太过短暂的人生一样，到了尽头才想把握就来不及了，最后只能在吉光片羽中好好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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