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谈书 篇一百零六：船头驚鬼，船尾驚贼，聊决策，聊《噪声：人类判断的缺陷》

“船头驚鬼，船尾驚贼”是一句老广的谚语，“驚”是怕的意思，这句话形容人踌躇不定，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好主意。其实如果我们船头看到鬼了，肯定往船尾跑；船尾看到贼了，自然就是往船头跑的。一般真正要纠结这个问题的就是有人跟自己说，船头有鬼，船尾有贼！

我们该相信什么呢？这种就是决策中出现的“噪声”，在影响，左右着我们的判断。今天就来聊聊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行为经济学之父丹尼尔·卡尼曼继《思考，快与慢》后酝酿10年思考的全新力作——《噪声：人类决策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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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大象对这本书的译名是真的不太满意，Noise这个词在场景中，翻译成“噪声”有点不太对应。按照《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对“噪声”一词的解释是：一、在一定环境中不应有的声音，泛指嘈杂、刺耳的声音。旧称噪音。二、电路或通信系统中除有用信号以外所有干扰的总称。或者译者是想借用第二种解释。

我们做出决策的过程算是一个有用信号，可外界就有各种干扰来影响我们的决策。

作者丹尼尔·卡内曼将心理学研究的视角与经济科学结合起来，成为这一新领域的奠基人。在他之前，经济学和心理学在研究人类决策行为上有着极大的区别：经济学的观点认为外在的激励形成人们的行为，而心理学恰恰相反，认为内在的激励才是决定行为的因素。卡纳曼在不断修正“经济人”假设的过程中，看到了经济理性这一前提的缺陷，也就发现了单纯的外在因素不能解释复杂的决策行为，由此正式将心理学的内在观点和研究方法引进了经济学。卡纳曼最重要的成果是关于不确定情形下人类决策的研究，他证明了人类的决策行为如何系统性地偏离标准经济理论所预测的结果。

总结一下上面那段话就是，看似理性的经济行为，其实非常受心理因素的影响。《噪声》一书还联合另外两位作者，在管理学和法学上的实例中进行更加有力的剖析。

《噪声》一书通过系统性研究，通过两个公式揭开了“判断出错”的本质，并且通过对三种噪声的系统性分析带你直击噪声。并且，从六大部分阐述了“噪声”：从寻获噪声到探究人类判断的本质，从预测噪声到阐释噪声的主要原因，从探讨如何改进判断和防止错误的的实际问题，一直延伸到什么才是合适的噪声水平。”“噪声”是随机的，但却是致命的。卡尼曼在书中提出了6大原则，帮你重塑决策框架，做聪明的决策者。同时，卡尼曼更是精妙地附上了“审查噪声”的使用指南，以及写给决策者的“观察者清单”。

《噪声》中开篇就聊到在司法领域下判断的噪声影响重，其实联想到最近在互联网上热议的“阿里猥亵案”，所谓“受害者有罪论”“女性是弱者”等等，这些都成为这个案件的噪声。虽然没有上升到法院，可是舆论中的各种声音让办案人员可以说形成各种无形的压力，这些都会影响办案的走向。书中提到在美国司法实践中一个重要的事情——量刑标准参考的立和废，其中核心就是每一个案件的量刑是应该按照独立来看，还是应该有一个阈值来控制。如果按照独立个案来考虑，可能判决的法官连当地球队的输赢都会影响他最后的决定，那就是一种噪声；而制订量刑标准参考之后，有时候有没有办法按照更多的案情实践来控制刑期，这时候“参考”反而成为了一种噪声，无法更好地公正地看待案件。这个就像西方法律女神蒙着双眼，到底是应该说她只关注法律本身，还是应该说她眼瞎了只会关注法律本身呢。

书中可能还有一些观点我们估计一直没有重视，比如群体的噪声放大效应，有时候三个臭皮匠还真的不如一个诸葛亮，比如前面提到的阿里事件中“群众的力量”。

所以在消除噪声的原则中，如何看待准则，书中就提出了“规则还是标准，需视情况而定”。

在实际消除噪声的操作中，《噪声》一书也提出了集中方法，比如建立模型，把一些东西量化，标准化，把判断的事情交给公式和算法。

或者在将来，可能更多的决策行为我们都交给机器，可我们会信任算法吗？就像说到法律判据，不能眼瞎了只看法律本身的。还有我们过度依赖机器计算和模型，那么人类引以为傲的创造力怎么办？最重要一点，消除噪声的成本是否可以抵消收获呢？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意识到噪声的存在，可实在操作中我们更会优先考虑性价比的问题。

可能看完这本书，有些人会更加模糊，也可能更加清晰，或者找到了解决噪声的办法，也可能直接放弃解决噪声了。这些都不是本身的最终，这里更加强调是决策者要正时噪声问题！虽然我们强调“停一停，唸一唸”（停下来思考一下），可这种思考，是否本身因为停顿而带来噪声呢？或者看完这本《噪声》会有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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