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log 篇五十五:格国的姑娘,到底是白玉兰还是红玫瑰?——格鲁吉亚篇5
话接上一集——
我的巴统之行实在太不走寻常路了——别人第一天到访的肯定是城市中心的欧洲广场,我却一直在纠结于这座城市的色情产业链、受阻于连绵不断的滂沱大雨,直到时间的最后才来到这里。
站在广场的中央,手机忽然收到一个第比利斯(格鲁吉亚的首都)女孩的微信:“你在哪儿?我们一起开车去兜风啊!”
她叫妮娜,和娜娜的妹妹同名——在格鲁吉亚,妮娜和娜娜都是太过常见的女孩名。
我是在国内机场出发的时候和妮娜认识的。那时刚清完手头的一大堆工作,早早预定了格鲁吉亚的机票却根本没时间看格鲁吉亚的攻略,连格鲁吉亚的中文都是这么记的——鸽、鹿、鸡、鸭。
“格鲁吉亚的英文名是啥啊?”我一边在手机上临时抱佛脚,一边小声嘀咕。
“Georgia,”排在前面的外国女孩不期意地回过头告诉我,“格鲁吉亚的英文是 Georgia。”她还把认真地用字母给我拼了一遍。
我又惊又喜:“你是格鲁吉亚人吗?”
女孩拨弄了一下头发,热情洋溢:“是的,我来自首都第比利斯,我叫妮娜。”
妮娜身高一米六五的样子,穿着利落的牛仔短上衣,黑黄色的头发披肩,气质落落大方。
等待的队伍开始松动,大家开始检票登机了。我慌忙说:“加个联系方式吧,这样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还可以请教你。”
女孩大方地亮出微信二维码让我扫。加上以后,我很绅士地说了声谢谢,当她转过头去,我开始兴奋地翻人家的朋友圈。
全是女孩子的自拍短视频,时而性感,时而可爱,拍摄的背景也皆不相同:有的是在格鲁吉亚,有的是在中国,有的是在美国,有的是在意大利……
我一个视频一个视频地刷过去。偶尔抬起头,猛然发现妮娜不知何时又转过头来盯着我看。
我用了 0.1 秒的时间收拾起尴尬,给了一个勉强的笑脸,那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妮娜笑笑:“你到了第比利斯,可要记得联系我啊。”
结果到了飞机上,发现人家就坐在我前排——当然,还是不方便聊天就是了。
妮娜身边坐着一对中国情侣,也是飞到格鲁吉亚旅游的。他们不知道妮娜懂中文,开始议论。
女的说:“格鲁吉亚人和俄罗斯人是不是同种的啊?”
男的说:“是的吧,看起来差不多。”
女的问:“那格鲁吉亚的女的结婚后是不是也会一秒变成胖大妈?”
然后两个人就在哪里咯咯咯笑个没完。我看着妮娜的后脑勺,猜测她的表情。
随着在中国生活工作的老外越来越多,这种略有点尴尬的戏码在国内也许每天都在上演。
澳大利亚朋友告诉我一个故事:他在中国学了几年中文,有一次出省,在高铁上昏昏欲睡,这时旁边两个女孩子开始议论:你看,有老外诶……嘘!小声点,被他听到多不礼貌……有啥关系,我们说的又不是英语……你知道吗,老外的小孩子简直是洋娃娃是天使,长大以后就长残啦啊哈哈哈哈哈哈……
……
下了飞机后,我向妮娜咨询了怎样从第比利斯坐车到巴统的问题。
妮娜说:“你打算去那边玩几天?还会来第比利斯的吧?记得来找我玩哦。”我说好的好的。
等真的到了巴统,一路上这么多新鲜刺激,我早把这段萍水相逢的经历给忘了,没想到她居然主动发消息过来邀约——中国人总把这种热情当做是一种客套,但外国人往往是当真的,这真是文化上一个很大的差别。
我回她:“我还在巴统呢,过几天到第比利斯再约吧。”
回完微信,我开始逛欧洲广场——如果你在巴统只有一天时间,那我建议就以欧洲广场为中心展开一天的行程,这里聚集着整座城市绝大部分的地标。
摩天轮旁,阿里和尼诺像下,一个金发小女孩挎个小书包,在为游客拍照。
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却带着老成的气质。帮拍完以后,她向游客伸手要钱。
我看给的钱不多,也想知道小姑娘的拍照水平怎么样,于是让她帮我拍了一张,感觉不功不过。
除了苦命鸳鸯的雕像、黑白相间的摩天轮,广场上的地标还有字母塔和黑海岸游步道。
字母塔高130米,采用了DNA双螺旋结构造型,螺旋带上刻有格鲁吉亚语的33个字母,象征着格鲁吉亚语言的独特性。
字母塔的顶部有一个球形的建筑空间,推测是有餐厅的,但是我没有上去——塔底的电梯口守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侍者,我被淋成了落汤鸡,就这么登堂入室总觉得有些不大体面。
顺着黑海岸的游步道散步,每隔一段距离就能见到不同主题的雕塑。
沿着海岸逛了一圈,看到拍照的小姑娘坐在雕像上休息,脸上的表情像是怀了千吨的大人心事。
欧洲广场还是很多国际大牌歌手在格鲁吉亚举办演唱会的首选地点。
即便是没有大牌来到,这里的夜晚也常常搭台唱戏。
租上电动小摩托,就可以悠闲地沿着广场溜一圈。看了一眼摩托上的标牌,不少中国制造。
虽然娜娜说城里有不少在这里做小生意的中国人,但我并没有看到。来来回回的逛,连东亚面孔都没见着几个。
海边有不少的半露天酒吧和餐厅,走累了可以边看海边吃吃喝喝。
和其他海相比,黑海并不美,即便在艳阳高照下也不是我心中希冀的碧海蓝天,倒是当天气不好的时候,黑色的怒涛拍岸,阴沉得令人印象深刻。
我甚至闻不到那种夹杂着海草和盐分感觉的咸腥海洋气味,氛围不足,让我有点失望。
我又照着娜娜的建议去看了巴统近郊的植物园,据说里面有一个中国主题的园区。
说实话,巴统植物园很大,植被也非常茂密,却缺乏令人眼前一亮的特色,下面这张图是整个植物园最精华的地方,植物沿着黑海海岸线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城市。
“先生,您需要拍照吗?”一个小孩子背着单反相机问我,举手投足也像一个小大人。
我向他询问怎样去“中国主题区”的路,却没光顾他的人像摄影生意。他会不会在背后扎我小人?
到了中国主题园区,发现不过如此而已。只有一个中国风并不强烈的小亭子和一方水体不佳的池塘。
加上这里距离主城有些远,所以我并不推荐来这里。
平庸的景点容易败兴,我忽然意识到:我在巴统已经耗了太久的时间,我想我该去第比利斯了。
等我从植物园回到娜娜家,天已经黑了。大黄狗热情地跑过来舔我。
爸爸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除了屏幕太小,信号也不好,雪花飘飘,沙沙的杂音不断,但是日复一日,想必他们也习惯了。
妈妈正在书房里上网,整理照片。
我和妈妈语言不通,但我还是很好奇地凑了过去。
我看到几张黑白照片,上面的女孩子很像娜娜。我打手势:“这就是年轻时候的你吗?”
妈妈笑着点点头。
看着照片里身材修长的姑娘,再看看发福的妈妈,我又想到飞机上那对情侣的话了。按照这样的规律,那么娜娜以后大概率也会……
对了,娜娜去哪儿了?
我首先跑到了后院的洗手台。娜娜经常在那里洗头发,她洗头的样子很好看。
当然,人家不会我想她洗头她就洗头的,人果然不在那里。
我走进娜娜的房间,也不在,案头上有几本看不懂的书,有俄文的也有格文的。
过了一会儿,娜娜回来了。“我去参加朋友的 party 去了。”她说。
“你们的 party 是怎样的?美式那种吗?喧哗的,吵闹的,甚至有些疯狂?”
“比那要安静得多。”娜娜淡淡地笑,气质一如既往地温婉。
我把自己在机场遇到妮娜的故事跟她说了一遍。“从妮娜身上,我获得了对格鲁吉亚女孩的第一印象,就是热情得像一朵太阳花。”我说。
“这是因为她是‘世界公民’,所以气质就外向。在格鲁吉亚,能负担得起满世界游玩的,属于家境相当好的人家,因此她可能从小就受着西式教育。但是整个格鲁吉亚对于女性审美还是偏向于传统的。”
在格鲁吉亚,谦逊、安静、宽容、柔美、虔诚等品格,是最能被广泛接受的女性特质。尤其是和俄罗斯相比,这边的女性含蓄得多。
在这样一个东正教国家,阶层越低的,开放程度也越低,“像这样的,”娜娜指着妮娜搔首弄姿抛媚眼的抖音视频说,“那些保守的家长会摇头的。”
“那个……”在相谈甚欢的情形下,我忽然觉得开口说再见有些困难,“我明天就要去第比利斯了。”
娜娜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是她又立刻平复下来,恢复了浅浅的笑容:“明天让我爸爸开车带你去长途大巴站吧,免费!”
“请你把账结一下吧,我要付多少给你?”说到免费,我想起自己的住宿费还没有付。
娜娜说:“你可以付拉里(格鲁吉亚货币),也可以付美金。”
“你更喜欢哪一种呢?”我发现我两种货币都有。
“当然是美金。”
2014年,拉里对美元贬值约30%;2015年更是贬值严重。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旅游博主开始往这个国家跑,因为性价比实在是太诱人了。
离别的清晨终将到来,我在这里居然也住出了感情,临走之前,每一个烛台,每一个器皿,都细细摩挲,门口的黄狗撸了又撸。
娜娜从后院摘下一串葡萄,交到我手中。
葡萄个头不大,却非常甜,没有丝毫酸味,不愧是一个葡萄酒的国度。
刚要迈出出发的第一步,娜娜忽然冒出一个问句:“你欣赏妮娜这样类型的女孩子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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