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谈书 篇一百八十一：春节游云南，聊云南，聊《季风之北，彩云之南：多民族融合的地方因素》和历史

其实不只是春节游云南，正因季风的影响，让云南有着“四季如春”之美誉，其实一年四季都是旅游的重要目的地。可我们了解云南吗，除了普洱茶，我们对于云南都会想起神呢？

可能我们会想起傣族的泼水节。

可能我们会想起洱海。

关于云南的历史，就可能有点头疼，我们大概率只能想起的是“大理段氏”，就是那个懂“一阳指”的段氏。

以及“陈圆圆与吴三桂”，反正正经的估计大部分人想不起来了。

到了近现代，云南的最重要历史应该就是“驼峰航线”，为抗日战争后期提供了大量的物资援助。

关于云南的历史似乎真的就是“熟悉的陌生人”，好像是那么真实又那么虚无，所以今天就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本《季风之北，彩云之南：多民族融合的地方因素》。

这算是一本“老书”了，早在2004年就美国历史学会古腾堡电子出版奖，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到了2023年才正式引进简体中文翻译版。

作者杨斌的另一本书《人海之间：海洋亚洲中的中国与世界》大象早前也介绍过。

以宏阔的海洋史视角，深入考察古代中国与印度洋世界交往的重要细节。在一艘艘浮出水面的沉船、一件件跨越海洋的物品中，在一幕幕海上往事、一段段海上流言里，探索属于中国的大航海时代，以船、物、事、人四重视角，讲述古代中国两千年来被尘封的海洋史记忆，讲述古代中国失去印度洋的因缘与真相。

有兴趣的也可以看看，我们还是回到今天的重点云南上。《季风之北，彩云之南》的封面和扉页都选择了和云南有关的最有名的古画，封面选取的是《出警入跸图》中的《出警图》，《出警入跸图》是《出警图》与《入跸图》二幅长卷的合称，描绘的是明朝皇帝在宫廷侍卫的护送下，骑马出京，声势浩大的来到京郊的皇陵拜先祖，然后在坐船返回北京的情景，全图以皇帝及其仪卫为主，衬以桃红柳绿，郊野春景之自然景色。

为什么选取这张画呢，因为里面有“象辇”的重要画面，我们都知道中原只有先秦时代才有大象，之后大象都来自西南地区。大象作为瑞兽之一，一直都是进贡的重点动物，明朝的时候中央政权在云南设立“三宣六慰”，除了确立对云南地区的统治之外，更是切断了缅甸对云南的干扰。云南自此牢牢被中央政权所掌控，所以这张画的意义重大。

《大理国梵像卷》是大理国（937－1254）（与五代和宋代同一时代）传世的唯一画卷，，共分四段：第一段画大理国王利贞皇帝礼佛图，第二段绘佛、菩萨、佛母、天王和护法等数百位佛教人物，第三段为多心和护国宝幢，第四段是十六国王图。全卷内容丰富，素有「南天瑰宝」之誉。选取的部分是“十六国王图”，所绘的是南诏劝丰佑时期，大理地区周边十六个国家的国王到大理来朝圣的情景。从十六个国王的装束可看出，这些人分别来自西域、东南亚，及中原地区等。当时大理地区的经济和文化都比较发达，是西南地区的经济文化交流中心。

这幅画除了强调佛教对西南地区的高度影响，也说出了云南的文化交流就多向的，比如服饰以中原地区为主，其中还有从中原传入的禅宗六祖图像。

这些都说明云南是受着“季风”——东南亚，“彩云”——中原的双重影响，而在历史上云南从土著经历中原统治后“华化”，然后又再次被“夷化”，内封的《大理国梵像卷》正是最好的证明。

到了明朝之后，云南真正实现“云南化”，就是一个以汉化为主通知，辅以当地土司管理少数民族的局面出现。

从此云南成为这一地区名字。

我们在大理及可以找到文献楼这样的特色建筑。

也能看到大乘佛教的金翅鸟。同时，云南作为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又把汉地文化传播到西藏地区，红河地区，加上汉人的移民，让一些属于“外国人”的地方变成了中原王朝的领土。在反复的“华-夷”之变中，唯有“季风之北”的云南稳定千年，可是越南和缅甸北部地区却逐渐远离，云南或者说云南地区作为将中国、中国的边疆与世界联系在一起，把中国边疆史、地方史作为世界史来研究的最好的“样本”。

要说到中国边疆民族感兴趣的可以看看之前大象推荐的王明珂老师的书。

王明珂，著名历史人类学家，长期从事于结合华夏与华夏边缘，以及结合人类学田野与历史文献的中国民族研究，其多点、移动的田野考察遍及青藏高原东缘羌、藏、彝族地区。主要著作有《华夏边缘》《羌在汉藏之间》《英雄祖先与弟兄民族》《游牧者的抉择》《反思史学与史学反思》，以及《寻羌》《父亲那场永不止息的战争》等田野杂记及随笔集。

在华夏主体周边地区以汉藏中间的羌族作为主要对象，发现很多族群都以祖先为华夏祖先为荣，更是以汉族生活方式为荣。

这个现象在云南地区就很明显，这也是云南成为云南的中不要原因。

作者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观念，就是现代“民族意识”其实是一个西方产物，从大历史上来看，和我国实际情况并不相符。羌既是一个在他者眼中存续三千年的古老民族，又是一个族名和历史叙事在近几十年才为族人所自知的新兴民族。与所有其他“民族”一样，羌既是历史的创作物，也是历史的创作者。简单来说“羌”就是既有的，又是被创造的，普及到我国其他少数民族，正如云南各族存在着同样的情况。通过此书，让我们对民族一家亲有着更科学的论证，可以说绝对值得一读。

而季风吹拂之地选择“夷化”原因，王明珂老师一样做了相关的内容，对于加深对多民族融合的地方因素的理解。

要深刻理解一个地方很难，或者我们对云南匆匆而过，在闲暇之余，通过阅读来了解更多，还是那句话，跟大象一起读好书，好读书，读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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