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影城-皇家祭坛-宣南文化，地铁7号线串起了最有味道的北京南城

这个秋天，环球影城在千呼万唤声中姗姗开园，瞬间“带火了”北京旅游市场。不仅门票 1 分钟内售罄，地铁也专门开设了环球度假区站，成为 7 号线的东端终点。

畅游在功夫熊猫和哈利波特的世界之余，不妨把行程向西延长，因为便利的地铁7号线串联起了丰富绚烂的南城景观。桥湾、珠市口、虎坊桥、菜市口，这些地方不仅仅是地铁站点，还有独特的文化遗产和特色美食。坐着7号线一站站向西而行，这里有原汁原味的南城生活值得体验。

北京南城文化体验路线 ©华夏风物

“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一句俗语道出了昔日北京的区位特色。南城在行政区划上大致包括原崇文区和原宣武区。600 年前的1421年，明成祖朱棣正式迁都北京，各界人士争相前往“帝都”发展，南城成为这些外地人士进京时暂时聚居的地方。赶考的举子、五湖四海的商人、走街串巷的小贩、身怀绝技的艺人汇集于此，绽放出多元且包容的文化景观，也孕育了像《城南旧事》《龙须沟》这样的经典作品。

百年前的前门大街 ©网络

如今，北京地铁 7 号线将昔日南城的传统景观串成一条天然的游览线路，你会发现桥湾、珠市口、虎坊桥、菜市口这些地方不仅仅是地铁站点，也蕴藏着最具京味儿的文化遗产。

瑰丽的坛庙建筑背后，藏着什么文化密码

——桥湾站

当你乘7号线从桥湾站B口走出，750米之外便是天坛公园北门所在地。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祭天建筑群，天坛曾是明清皇帝祭祀皇天，祈求五谷丰登的场所。揭开昔日神秘的面纱，展现于世人面前的天坛以其深厚的建筑文化和瑰丽的建筑形制，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参观者。

天坛曾是明清皇帝祭祀皇天，祈求五谷丰登的场所。©图虫创意

不同于故宫、景山公园这些曾经的皇家建筑，天坛并没有压在北京城的中轴线上，而是选在了中轴线偏东一点的南二环边。《易经》认为，东南方是皇宫的巳位，是至阳之位，也就是阳光最充足的方位，因此这里成了天坛最合适的选址。

天坛分为内坛和外坛，无论整体布局还是单一建筑，都在传达天地之间的关系。坛墙北圆南方，象征“天圆地方”，屋顶覆盖蓝色琉璃瓦，是“天蓝地黄”这种传统观念的体现。主体建筑在内坛，由丹陛桥连接起南边的圜丘坛、皇穹宇和北边的祈年殿、皇乾殿。内坛以外，古松环抱，古柏苍郁，愈加显得内坛雄伟庄严。

天坛屋脊上的装饰被蓝色覆盖 ©图虫创意

圜丘形圆象天，建筑所需石料以九的倍数延展堆叠，象征“天”数。除此之外，圜丘表面覆盖的蓝琉璃釉所用的蓝色也是“天”的象征。祈年殿是一个方形大殿，用“象天法地”的手法寓意周天星宿及十二时辰、十二月、四季。丹陛桥长360米，北高南低，自南而北，步步登高，经过漫长的攀登，直至天庭。

丹陛桥呈南北走向，处于天坛建筑的主轴线上。©图虫创意

如果逛完天坛仍意犹未尽，想要进一步了解中国的建筑艺术。你不妨去天坛西门外的北京古代建筑博物馆一探究竟，这里完整地展现了中国古代建筑技术、艺术及其发展历史。博物馆现开设于北京先农坛内，先农坛是明清两代帝王祀神农、耕稷田和观耕的地方，经过明清两代的完善逐渐形成了完整的坛庙古建筑群。

珍藏于先农坛太岁殿内的“北京隆福寺藻井”被誉为“稀世国宝”，属国家一级文物。©图虫创意

天坛总占地面积相当于四个故宫，倘若再加一个先农坛，想要完整地走下来一定是个体力活儿。在去天坛之前，你可以去北门对面的老磁器口豆汁店来点儿地道的北京小吃。以绿豆为原料的豆汁儿营养丰富，当酸味裹挟着馊味与味蕾完美碰撞，别样的味觉体验定能给初次品尝者留下新鲜又难忘的记忆。如果再咬上一口脆脆的焦圈儿，配上一口咸香微辣的菜丝，那原汁原味的老北京小吃就尽收腹中了。

豆汁那独特的味道定能给初次品尝者留下难忘的记忆。©图虫创意

道南道北雅俗分明，历经百年热闹依旧

——珠市口站

处在天桥和前门这条中轴线上的珠市口站，是领略老北京平民文化最直接的出口。往南的天桥地区是旧时江湖艺人闯江湖的地方，往北的前门地区则是明清时期北京城最繁华的商贸区。专为天子服务的天桥早已不复存在，高大宏伟的前门楼子依然展示着当年的辉煌。

正阳门俗称前门，是明清两朝北京内城的正南门。它集正阳门城楼、箭楼、瓮城为一体，是一座完整的古代防御性建筑体系。©图虫创意

旧时皇帝去天坛祭天，必经之地就是珠市口，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珠市口”都叫“猪市口”，因为这里最初是买卖生猪的交易市场，后来为了文雅起见，才利用谐音之便把原来的“猪市口”改为了“珠市口”。既然叫“猪市口”，那自然是平民百姓的活动场所。

以前珠市口南北有“道南”、“道北”之别，这里的“道”指的就是珠市口。虽仅一道之隔，但也有雅俗之别。陈宗蕃先生所著的《燕都丛考》引《顺天时报丛谈》时说道：“盖以珠市口大街为经，用以区别雅俗耳。”不仅指出了珠市口所处位置的重要性，也说明了“道南”的天桥地区与“道北”的前门地区分属两个世界。

“拉洋片”是旧时天桥地区常有的一种传统民间技艺。©图虫创意

“酒旗戏鼓天桥市，多少游人不忆家”，一边观看民间艺术一边品尝地道美食，五行八作聚集，什样杂耍目不暇接，足见天桥市场的热闹。对昔日寂寂无名的艺人来说，从“道南”的天桥市场走向珠市口的开明戏院，基本上是奔向“道北”的剧场演出并成名成角儿的必经之路。当年的新凤霞就是先从天桥市场跳过开明戏院这个龙门之后，才有了之后的功成名就。

今天，天桥旧时热闹非常的演出场子早已成了久远的记忆，曾经辉煌一时的开明戏院也淹没在了历史的尘埃里，然而如星辰般璀璨的的艺术瑰宝依然闪耀夺目，喜欢的朋友或可沿着天桥文化广场，寻到北京天桥艺术中心、天桥剧场、天桥杂技剧场、德云社、宣南书馆享一场视听盛宴。

精彩绝伦的戏剧表演 ©图虫创意

跨过珠市口站，便来到了前门大街。在明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建外城之前，这里是皇帝去天坛祭天时走的御路。随着周边集市的发展和各地会馆的建立，前门大街的商业逐渐繁荣了起来。清初，旗人居住的内城管理严格，戏院、茶馆、妓院、旅社、商铺等只能扎根外城。内外城之隔，也隔开了不同的生存状态。乾隆时，前门商业区发展到了鼎盛时期，绵延多年后依然拥有旺盛的生命力。

灯火辉煌的前门大街旁，商家林立 ©图虫创意

漫步前门大街，周边商家林立，崭新的门楼里是老字号传承多年的难忘记忆：全聚德复原的“老门面墙”用的是原版砖块，都一处内藏着乾隆皇帝亲赐的“五福金匾”，壹条龙拥有光绪皇帝用过的紫铜火锅。“头顶马聚源，脚踩内联升，身穿瑞蚨祥”，百年前的时髦装扮在今天的前门地区可以火速配齐。

商家门口的小铜人在“招揽生意” ©图虫创意

如果累了，不妨找一家店慢慢品尝老北京的独特风味。便宜坊的焖炉烤鸭外酥里嫩，全聚德的“全鸭席”更是被选为国宴。乾隆赐名的“都一处”烧卖皮薄馅满，慈禧爱吃的月盛斋酱牛羊肉五香浓郁。烤肉季“野风野气”的炙子烤肉、天兴居味浓不腻的炒肝，都是流传百年的美味佳肴；六必居选料精细、制作严格的酱菜，稻香村种类繁多的糕点直到今天也广受好评。想要解腻，可以来点儿“九龙斋”酸梅汤，张一元茶庄里清香扑鼻的茶叶也是不错的选择。

乾隆赐名的“都一处”烧卖皮薄馅满，鲜香味美 ©图虫创意

如果你愿意在喧嚣闹市中静下心来细细品味，会发现胡同的砖墙甚至门牌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往事。虽然“八大胡同”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喧嚣热闹，但是胡同口同光十三绝的雕像依然在提醒着过路的游人百年前的精彩。如果对“梨园文化”和“青楼文化”感兴趣，可以沿着蜿蜒的百顺胡同、韩家胡同、陕西巷慢慢游览，眼前稍显破旧的房屋可能是以前的名人故居，毕竟百年之前戏剧大家程长庚、俞菊笙，“交际达人”小凤仙、赛金花都曾是这里的住户。

陕西巷曾是赛金花和小凤仙居住的地方 ©图虫创意

胡同尽头，一步之遥的地方是纪晓岚的阅微草堂，只是现在已经开辟成了晋阳饭庄，这里的香酥鸭外焦里嫩香脆可口，备受顾客青睐。

纪晓岚故居原为岳飞二十一代孙岳钟琪的住宅，2003年改为纪念馆，对外开放。©图虫创意

儒雅浪漫的宣南士人文化

——虎坊桥站

位于宣武门以南的虎坊桥原为桥名，后来演变为街名，明朝时这里是宫廷养虎的“虎房”所在，原桥实体已不存在。途经虎坊桥站时，你可能会留意到地铁站内一幅用陶板绘制的作品，这幅墙绘以“浩气宣南”为主题，反映了中国近代史上独特的士人文化。

明嘉靖三十二年（公元1553年），加筑北京外城时设“七坊”，其中有一“宣南坊”，“宣南”一词正由此而来，宣南大体上是原宣武区的管辖范围。狭义的宣南文化指的是清代京师的汉族士人文化，它肇兴于明代，盛于清朝。由于清初的旗民分治政策，宣武门外的南城成为了汉族士人聚居的地方。

宣武门原门楼与城墙已拆除，图为宣武门内的天主堂，这是北京的第一座教堂。©图虫创意

在科举政策的影响下，各省学子奔赴京师，云集宣南，在京的地方人士和商号在这里集资购置产业，兴建会馆，供赶考的同乡学子居住，在清中叶以后，各地在京会馆达到一个鼎盛的时期。据近人徐珂《清稗类钞》统计：“或省设一所，或府设一所，或县设一所，大都视各地京官之多寡贫富而建设之，大小凡四百余所。”清代中晚期，风雨飘摇，一批志在变法图强的革命志士齐聚京师，倡禁烟、筹变法、办教育、兴报业，在宣南的土地上为民族存亡大声疾呼，谱写过一曲曲壮丽诗篇。

从虎坊桥站D口出来，200米外就是著名的湖广会馆。湖广会馆始建于清嘉庆十二年（公元1807年），建立之初主要用来招待湖南、湖北两省进京参加会试的举人。道光十年（公元1830年）增设戏楼，前清时的名流学士常在此聚会唱和。到了光绪年间，这里不仅是供人居住的会馆、娱乐的戏楼，也是仁人志士商议救国良策的阵地。谭鑫培、余叔岩、梅兰芳等梨园名家曾在华丽的舞台上留下精彩的表演，孙中山、谭嗣同、康有为、梁启超等革命家也曾在此为救亡图存奔走呼号。

湖广会馆的戏楼舞台为方形开放式，正中挂有“霓裳同咏”的匾额。©图虫创意

今日的湖广会馆不仅是欣赏艺术的表演场所，也是保存文化印记的教育基地。富丽堂皇的戏楼上京剧演出和相声表演轮番上阵，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北京戏曲博物馆欢迎八方来客。如果饿了，文昌阁旁主营湖北风味的楚畹园也是不错的选择。

北京戏曲博物馆以翔实珍贵的戏曲文献、文物、图片和音像资料，向观众展示了北京戏曲发展史。©图虫创意

从湖广会馆出来，一路往北，过了虎坊桥站，800米外是琉璃厂文化街。元朝时，这里曾有烧琉璃砖瓦的窑厂，后来窑厂迁往别处，但“琉璃厂”这个名称保留了下来。文化街起源于清代，清初主要做两种生意，一种是书业，一种是文具类用品。琉璃厂最初的书籍相当大一部分属于“闱墨”之类，也就是教辅类图书，后来才有一些古籍、善本进入琉璃厂。至于文玩市场的兴起，是清中叶以后的事。

琉璃厂在乾隆时已成为古玩字画、古籍碑帖及文房四宝的集散地。©图虫创意

“裘马翩翩贵公子，往来皆是读书人”，琉璃厂是广受文人墨客欢迎的雅游之所。乾隆年间，纪晓岚任《四库全书》的总编纂时，就曾以琉璃厂书肆为中心交换书籍，一时之间书商云集，盛况空前。

清初，由于汉人只能居住在外城，而宣南一带会馆云集，进京赶考的学子和汉族官僚士大夫等大都住在这一带，这也促进了琉璃厂文化街的发展。在文玩业发展起来以后，由于时代的局限，文物保护意识和措施的欠缺，文物盗掘现象十分猖獗，许多青铜器、碑碣、石刻造像等通过非正常途径进入了琉璃厂的流通渠道。历史上，许多文化名家与琉璃厂都有着密切的联系，翁同龢、吴昌硕、郭沫若、徐悲鸿、启功等都给琉璃厂的店铺题过匾额，鲁迅先生竟然曾在日记中提及琉璃厂480多次。

锦昌的匾额为启功所题 ©图虫创意

如果时间不够充裕，即使是走马观花，你也能感受到琉璃厂延续数百年的文化气息。汲古阁的仿古工艺品，荣宝斋的名人字画，一得阁的墨汁，戴月轩的毛笔，四宝堂的信笺，中国书店的古旧书，图书、字画、古玩、文房四宝，总有能牵绊你脚步的珍品。

“荣宝斋”前身为“松竹斋”，至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图虫创意

民族和宗教文化碰撞交融的多元景观

——菜市口站

对很多人来说，菜市口背后有略带恐怖和惊悚的故事，基本上是“刑场”的同义词。其实，明朝的“菜市口”是名副其实的“菜市”口，当时叫做“菜市街”，是京城最大的蔬菜市场。到了清朝，由于明时作为刑场的西四牌楼离紫禁城太近，于是就把处于外城且人流量大，能起到杀一儆百作用的菜市口设为了刑场。肃顺、戊戌六君子等都是在这里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清时，一些身披枷锁的犯人在菜市口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图虫创意

其实，菜市口不光是刑场，也是名人汇聚的地方。今天的菜市口由于城市建设，拆掉了许多历史悠久的胡同，其中有一条叫“丞相胡同”，一条叫“北半截胡同”。“丞相胡同”据说是由“绳匠胡同”讹传而来。不过，这里确实住过一些位高权重者，比如明朝的大学士许维祯，清朝的军机大臣孙毓汶。此外，曾国藩、左宗棠、李大钊、秋瑾、蔡元培等都在这里生活过。“北半截胡同”在历史上是会馆聚集地，例如曾传为严世藩“别墅”的江苏会馆，谭嗣同居住过的浏阳会馆都在这里。

虽然经过多年变迁，历史上的很多建筑或被拆除，或面目全非，但在离菜市口站D口不远处，有一座修葺一新的会馆——绍兴会馆，鲁迅先生曾在这里生活了七年之久，《狂人日记》《孔乙己》《药》等名篇佳作都是在这里创作完成的。

经典的“孔乙己”形象是鲁迅先生在绍兴会馆居住期间创作的。©图虫创意

从菜市口站D口出来，一公里外是有近1400年历史的法源寺。法源寺初名悯忠寺，是唐太宗时为祭奠阵亡将士所建，后因辽宋战争不断，寺庙多次被毁。如今的寺院格局是在辽代重建、清代重修的，清雍正年间改名法源寺。这座风雨如晦的千年古寺见证了许多历史事件，唐代安禄山在此起兵叛乱，宋钦宗在此被金兵囚禁，戊戌六君子被害后尸身曾停灵于此。如今，这里是中国佛教最高学府——中国佛学院所在地。每年 4 月间，来法源寺看盛放的丁香是不可错过的“京畿三大花事”之一。

盛放的丁香是法源寺不可错过的美景 ©图虫创意

从法源寺出发，往西步行十分钟左右可以来到牛街礼拜寺。这是一座整体采用汉族宫殿式木结构，并以阿拉伯建筑风格装饰的中式风格清真寺，布局紧凑，形制完整，雕梁画栋。在辽圣宗十三年（966年）建成之后，经过多次整修，现存主要建筑均修筑于明清时期。寺内保存着一批重要的文物和碑刻，其中元朝时的两块阿拉伯文墓碑和明朝时用汉、阿两种文字刻写的《敕赐礼拜寺记》碑，是研究伊斯兰教历史的重要实物资料。

牛街礼拜寺是一座典型的中式风格清真寺 ©图虫创意

牛街礼拜寺前的马路就是牛街，周围是北京最大的回民聚居区，大约在宋元时代，来自中亚的穆斯林逐渐在此聚居，经过近千年的发展形成了今天的牛街社区。牛街周边有多家美食老字号可供选择，洪记小吃店的牛肉粒鲜香劲道，老爆肚满的五香烧牛羊肉夹烧饼物美价廉，年糕李的各种年糕清甜可口，聚宝源的手切鲜羊肉嫩而不膻。如果不怕累，可以来一次探店之旅，周边胡同里的小店虽然名气不大，但各有绝活，实惠又美味。

聚宝源的手切鲜羊肉嫩而不膻，是涮火锅时的佳品。©图虫创意

从天坛到牛街，一端曾经上演最庄严的皇家仪典，另一端则拥有最鲜活杂糅的市井气。如今，它们被一条地铁线路贯穿联通，穿越其间只需 9 分钟。古代所有被挡在北京内城之外的外族人、外乡人和过路人，共同形塑了活色生香的南城；这些昔日的外族、外乡人，他们的后裔却成为今天京腔儿最重的本地人。这片远离北城高端住宅和精致生活的地域，俨然成为北京传统文化的名片，值得你包容它的熙攘杂乱，静下心来慢慢体味。

参考文献：

[1]岳升阳、黄宗汉、魏泉，《宣南 清代京师士人聚居区研究》北京燕山出版社，2012.

[2]赵珩、李昶伟，《百年旧痕 赵珩谈北京》三联书店，2016.

文丨陈曼菲

文字编辑丨陈曼菲

图片编辑丨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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