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太狠了,我深刻体会到他的“黑暗”。
写在前面:
我对余华的喜欢,始于《第七天》,后来看《活着》《在细雨中呼喊》《兄弟》,很多都是在展示生活的残酷无奈与绝望的同时,给我们一丝希望。但是这本书《河边的错误》,让我感受了余华暴力和血腥,关键是在体现这些暴力和血腥的同时,余华就好像一个旁观者,默不作声的看着事件发展。有点理解之前的那个编辑对余华说,你的文章要改光明一点。
《河边的错误》讲述了一起小镇凶杀案,住在老邮政弄的幺四婆婆在河边被杀害,刑警队长马哲进行调查,发现与一个疯子有关。但是疯子是精神病人,没有办法在法律上进行制裁,只能任其放纵,这也导致了后期接二连三发生命案。最后是马哲为了正义枪杀了疯子。但是为了让马哲脱罪,他的妻子和局长又哀求他装成疯子。整个故事说的是凶杀案,但是从这中间,余华处处都透着的“黑暗”。
对于故事的走向,让人从一开始就处在黑暗中。一个独自生活了四十八年的孤寡老人,讨厌和别人往来,连说句话都不愿意,却收养了一个不知来路的疯子。本以为会是件好事,毕竟这个时候幺四婆婆因为疯子愿意和别人交流了,但是这个疯子却是会揍婆婆。幺四婆婆死后,疯子没有得到制裁只是捆了一个星期就放了,于是一个工人死了,后来被送往精神病院,却又因为经费不够送回来了,结果又是一个孩子死了。每一个环节、人物都无懈可击,感觉都是顺理成章,但是就是让人异常难受。看的过程就巴不得给余华打个电话:“能不能写光明一点,为什么非要这么惨!”
余华曾说,因为自己识字少,所以文章非常简洁。但是这简洁的文字,让我成为“黑暗”的旁观者。幺四婆婆的验尸报告上:罪犯将受害者劈倒在地后,又用柴刀劈了三十来下,才将死者的头劈下来。
工人死的时候,写的是他的妻子:她脸色苍白,双手轻轻搁在微微隆起的腹部。她的目光在屋内游来游去。到孩子的时候,马哲的平静:他父亲不是不准他去河边了吗?三者从不同的角度描述,都是直白且清晰。就是让我站在这黑暗的边缘上观摩着,不能进亦不能退。
黑暗的最深处还是黑暗。马哲枪杀了疯子,但是最后马哲也成了疯子。小说的结尾是:“医生便站起来,表示已经完了。他说:‘让他住院吧。’马哲看到妻子和局长都目瞪口呆了,他们是绝对没有料到这一步的。‘让我去精神病医院?’马哲心想,随后他不禁哧哧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响,不一会他哈哈大笑了。他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真有意思呵。’” 杀死疯子,成为疯子。但是这个世界真的只能是这样吗?
当然这本书不止这一篇,也收录了余华另外三部极具代表性的「悬疑风」中篇小说:《古典爱情》《偶然事件》《一九八六》。就像序里所说:命运的看法比我们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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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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