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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斋说书 篇五十二：开学季，少不了的川端康成的书
2023-02-17 10:4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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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发表于1927年，凭借这篇自传体小说，川端康成一夜成名。为川端康成三部曲奠定了扎实的读者基础，也成就了他“物哀”的文字特色。
在多数人认识里《伊豆的舞女》被看成了川端康成奇妙爱情的写实，毕竟川端康成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在作者后期回忆里，他称《伊豆的舞女》为自述体小说，除了没有捅破“男女关系那层窗户纸”，其他的皆木已成舟，但我读完却并非认同。
《伊豆的舞女》作为短篇小说而言，内容上看十分简单。一位东京帝国大学的预科生（当时的天之骄子）为了摆脱“成长”的烦恼，毅然决然的选择来到小地方伊豆“散心”，从而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舞女的团队，结识了舞女薰子，而随着薰子一连串的体贴（关怀）的行为，男主人公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吃醋——爱慕——惋惜”的情感滋味，直至无疾而终的分别。
俗话说：“文字是内心的写照”，作家永远写不出自己未曾了解和经历的文字。透过《伊豆的舞女》，作为读者在一方面欣赏作家对“小动作和小情感细腻地描写”同时，也可以品味出作家本人的情感敏锐洞察力。了解川端康成的人都知道他幼年便丧父、丧母，15岁养育他的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于是独立和人情冷淡便成了他成长的底色，也正因为情感缺失，让他拥有了比常人更为敏感的感情触角，让他可以“先于发现、准确表达、持续深情”。
《伊豆的舞女》的男主人公便如同川端康成的化身，在小说开篇中，男主人公就准确的体察到舞女薰子特有的关注，“让出的垫子”和“擦拭淋湿的衣服”都是细微之处的表达，让男主一下子坠入情感漩涡有了可能性。
可现实就是现实，来不得一点虚浮。
男主即便怎么浓烈爱意，始终难逃对舞女团队从头到尾的阶级怜悯。一位阶级优越的东京帝国大学学生和一群底层身份的舞女，如果能打破禁锢修成爱情正果，想必是无数少男少女的“纯净爱情”所期盼的，可这一切在现实生活里，注定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还在这一切在小说里举足轻重，强大的阶级对冲让故事情节富有张力。毕竟，读者总是期望现实中“不可能有，不可能做”的东西成为现实，这是成年人“摆脱世俗，寄情小说”的关键。
于是，无论是“雨水”“温泉水”还是“泪水”，都流淌出难逃阶层阻隔的苦涩的味道；“制服帽”和“便帽”的来回切换，以至于最后的转增都夹杂了浓浓的阶层鸿沟。无疑，帽子在《伊豆的舞女》中起到了“阶级”物化的含义。这跨越不了阶级，注定男女主人公的爱情不会有正果，好在二人情感都自主的控制。
“爱情，在得不到时候才是最美好”
不得不说，伊豆的“邂逅”在川端康成的人生里留下了浓重一笔，以至于在后期《雪国》中，极容易发现“伊豆”的记忆。无论是那个逃离烦恼的“世外桃源”还是那个“纯洁的女子”都是艺妓舞女的折射，一切都是那么的像，那么的浓烈…
读完《伊豆的舞女》，正值川端康成去世的51年后，一个自以为看破红尘的读者很想和川端康成聊一聊，告诉他“怜悯像爱情，可终究不会成为爱情，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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