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上回到人间,我却分不清哪个更真实 往事2019(八)
创作立场声明:图文都是我2019年自驾中国的一手素材,整理出来和广大值友分享
来到后藏最大的城市休整一下
上次我们讲到了“转山”,转山的冈仁波齐峰已经位于西藏的较西边了。那是一个拉萨人看起来都在天边的地方。
结束完转山,双腿还在发抖,我们没做停留,即刻就开车抵达阿里首府——狮泉河,做充分的修整。在这里再次送别了Stella姐姐。
途遇外国老爷车队穿越西藏
对于喜欢汽车的人来说,下面这一幕可谓壮观有情怀:在新藏公路上见识到一个外国自驾车队。
简单攀谈得知,他们来自德国和英国,有别于其他自驾游,这个车队的车型都是经典豪华的老爷车,其中不乏有30多年车龄的老爷车:年纪比我还大的劳斯莱斯,奔驰280 SL轿跑,保时捷精典的911,看着就透着一股优雅。(很好奇这些老爷车在藏区出了故障,配件去哪找?)
所有车通过船运到成都,再自驾深入藏区腹地。相信通关准入文件也异常复杂。这些地方国人都鲜有涉猎,洋人却玩的风生水起,花样百出。生命有千万种姿态,其实可以如此天马行空,优雅从容。
后藏的后藏,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到了狮泉河稍作休整,开始谋划开赴新疆的旅程——“新藏公路”。这个愿望在2017年新疆自驾的时候就埋下。那时候我在上班,请了半个月的假到新疆自驾了一小圈。那时候觉得完成新藏线的穿越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因为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对于一个上班族遥不可及。没想到在短短的两年后愿望一不小心成真,代价是辞了工作,成为一名独立打工人(很值)。
从狮泉河向西出发,进入219新藏公路,去后藏的后藏。这里很荒凉,安静的出奇,河水有紫色的反光,山是铁黑色,天气说晴不晴,说阴不阴。我说不上这里是不是称得上美丽。
甚至能相信走到远处的山坳里会找到天堂或地狱的入口。后来才知道这里是天上和人间的交界。
晚上一直在赶路
离开西藏的最后几公里,探寻死人沟
下午开到新疆和西藏的交界处,也是驶离西藏的最后几公里。在我看来此地就是天上和人间的交界处。
这有个泉水湖,但是更让人熟知的名字叫“死人沟”——相传1957年,解放军一支连队从新疆进驻西藏,晚上在泉水湖过夜,由于在缺氧和极寒中过夜,导致第二天全连的人再也没醒过来。也有了“界山达坂撒过尿,死人沟里睡过觉”,形容新藏线的凶险。
不得不说,“死人沟”非浪得虚名。那里冬天的夜里气温能到零下40度,空气稀薄,大风凛冽。泉水湖周围有一股阴森的气氛,天边的山形有一种几何规则的弧度,山尖也异常锋利,这和其他地方的山脉完全不同,再加上阴森森的天气,还有那被湖水淹没了一半的房屋,让人不想在这儿多停留。检查站的警察也异常凶,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谁都不会有好脾气吧。
去留肝胆两昆仑
死人沟往前不久就到了西藏和新疆的边界。感觉像从天上回到了人间,有朋友会问,只是过了一个象征性的边界区别能有这么大吗——过了西藏界,马上就有一个边检站,这里的边检已经是新疆的维族警察了,气氛也完全不一样,虽然依然是高海拔高寒气候,但进入边检站,维族警察放着欢快的音乐跳舞,检查完边防证还邀请我一起跳。这比西藏绷着脸动不动就难为你凶人的警察让人舒适太多了。
进入新疆已经临近傍晚,中途没有补给,要继续赶路
新藏线后端有个特点是全长500多公里没有任何补给,包括加油站,通常要在日土县加满油,一口气开到大红柳滩或三十里营房。
新藏线的夜晚没什么车,黑洞洞一片,道路笔直通向天际。原本导航显示的500多公里路程我们开了将近580公里依然没有找到村庄。由于没有手机信号,导航也失灵,我和土根就在漆黑的公路一直开了12个小时,前后没有一点人的踪迹,就这样行驶了600公里。
这时候是有些犯嘀咕,按照导航的距离应该早就到大红柳滩了,但当时极目之处没有一点光亮,难道是开过了没注意到?或者走错路了(没有信号所以没有导航提示)?那个时候心里说不上慌张,因为油量还够开300公里,车上补给也够。我和土根商量,如果再开20公里还是没有路标的话,我们就睡在车里,等明天天亮了再出发。
有时候事情禁不住说,开了大约10多公里,终于看到“红柳滩”的路牌。我们感觉像迷航的小船终于看到了灯塔,终于得救了。(想想如果那天在终点前几公里放弃前行,在车上睡了一晚,第二天看到仅剩公里的终点是不是要笑死?!)
大红柳滩非常小,沿途有一排民房给过路的司机住。条件不能要求太多,有暖瓶和电热毯。当然这些对于我已经足够。
夜宿大红柳滩第二天接着开,路过三十里营房,买了红牛和香烟。开始翻越昆仑山脉,昆仑山新疆境内的路况有些糟糕,一路是泥沼和坑洼的路面,有几个坡挂要在一档费尽全力往上冲,老伙计都战战兢兢的扛过去了。
从天上落入人间
用大半天的时间翻越了昆仑山,这时看到了叶城县的路标,这就标志正式从天上回归到人间,只是分不清哪个更真实。
翻越昆仑山后,一路下坡,嗅到空气里有久违的人间气味,那是青草、土壤和氧气。
那天下午的阳光如黄金般灿烂,是人间的温暖
从西藏下来第一站是叶城。文章开头有所提及,2017年我在新疆自驾的时路过叶城,看到新藏公路0起点,萌生了有一天走新藏线的想法,当时我在新藏公路0公里起点拍了张照片。这次来算是还愿,在相同的地方,甚至我刻意穿了相同的衣服,又拍了一张照片。
来到新疆物质生活得到极大的丰富,比起西藏可以用“为所欲为”来形容:在新疆的县城吃早餐,光蛋类就可以选择煎蛋、白煮蛋、茶叶蛋、咸鸭蛋;饼就有糖饼、肉饼、葱饼、韭菜饼等等。食物的烹饪水平比西藏不知高到哪里去了。这些觉得很正常的要求在西藏可没人惯着你,就一种,不好吃也得吃,没人惯着你。
(写到这儿发现已经一年多没去新疆了,十分想念新疆的食物)
路边卖的自制酸奶,有一层厚厚的奶皮子这么一大碗卖5元,只能现金支付
喜欢新疆的这种饭菜,一晚米饭,一晚小炒。大米晶莹剔透,饱满有嚼劲;炒菜入味汤汁浓厚,拌着米饭最香了。
南疆维族人十分活泼和热情,在路上遇到两个婆婆,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看我拿着相机要主动和我合影,临走还冲我飞吻了一个。虽然我没经历那段特殊时期,但是现在南疆起码没有外界传说的那么危险。
叶城结束后即将开往南疆的中心——喀什。有句话说到了南疆才算去过新疆,新疆的神秘面纱即将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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