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部电影,我不会了解这群人
当我们讨论电影中的英雄时,我们会想到什么?或许是冲锋陷阵的战士、勇闯敌阵的警员,甚至是足智多谋的侦探。然而,将在八月一日上映的《烈火英雄》,关注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英雄群体。
在战争已然消弭的和平年代,无论是在城市还是乡镇,或许消防员才是真正称得上是英雄的人物。他们冒着生命的危险冲锋陷阵,只为救人于烈焰之中。我们这些普通人很难想象,这些消防员究竟付出了多么宝贵的东西——在这样的语境下,《烈火英雄》就成为了一部非常重要、极为不同的作品。
这部影片的主线剧情非常清晰:在滨海市,有一座海港码头发生了管道爆炸,大量原油外泄,催生了惊人的火海和接连不断的爆炸。这起惊人的火灾,甚至已经开始威胁整座城市,乃至邻国的安全。
在这样的危难时刻,一批批消防队员赶赴火场,只为挽救无数宝贵的生命。黄晓明、杜江、欧豪等人扮演的消防员全力以赴地投入到灭火行动之中,与此同时,他们也与各自的爱人心系着彼此……
这部影片的不同之处,首先在于它更具社会意义的主题。
1997年,香港名导杜琪峰曾经拍过一部《十万火急》,但自那以后,我们的印象中似乎就没有一部关注消防题材的重要影片。但是,这一题材的现实意义不言而喻——如果没有消防员,我们很难想象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这部影片中,我们完全能够切身地体认到这一点。在一组全景镜头中,我们看到了动人的一幕:当城内的居民向城外奔逃的时候,一辆辆消防车却在义无反顾地赶赴火场。
当然,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甚至在消防员群体中,也普遍地存在着人性的考验。但也正因如此,这个世界需要英雄。需要有那么一些人,无私地牺牲自己,才可能保全所有人的最大利益。
《烈火英雄》的导演曾经表示,自己在采访消防队员时,曾有人告诉自己:“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没有人知道我曾做过什么。”而向更多的人告知,这些人“曾做过什么”,或许就是这部影片最重要的意义。
而从影像的层面来说,这部影片的另一个不同之处,在于它极富真实感的环境塑造。可以说,在《烈火英雄》的绝大多数镜头中,我们都可以看到包含烈焰的画面。灼人的红黄双色,奠定了整部作品的影像基调。
这种密集的烈焰场景,带来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效果。笔者和一同观影的友人,都在观影的过程中,切身地体认到一阵阵灼人的热浪。但我们感受到的这种热浪,对于消防员来说,或许只有千分之一的热度罢了。
在拍摄的过程中,陈国辉导演大量地使用了真实的火焰,而黄晓明、杜江等演员,自然就要长时间地抵御热浪与浓烟的侵袭。但是,无论对于导演还是演员来说,最重要的永远不是过程,而是最终呈现在银幕上的影像。
黄晓明曾在路演时表示,“看完这部电影,希望大家忘记我们演员,记住那些消防员。”是的,在这部影片中,这些角色或许只是透明的介质。重要的是,我们要通过他们的努力,感受到那种无坚不摧的消防精神——在这样的时刻,极端严酷的环境,也不过是某种参照物。
我们看到黄晓明扮演的消防员,为了关闭管道的闸门,要转动数千次开关。在此期间,冲天的烈焰如同凶猛的恶魔,不断地吞噬他的身体与精神。然而,消防员的使命就是要与恶魔作殊死搏斗。
这就引出了这部作品的第三个不同之处:更为博大的情怀。在这部影片中,消防员们为了拯救生命的信念,几乎可以牺牲一切,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们自己的生命。
对于我来说,影片中最为动人的一场戏,就是黄晓明前去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之间,与杜江的那一番对话。在那时,他掏出口袋里一根已被揉皱的烟,准备用火场的烈焰来点燃它。但那根烟太过潮湿,他点了数次都没有如愿。
这时他轻蔑地笑道:“这么大的一场火,都点不燃一支烟。”对于他那无限博大的情怀来说,这场无情的烈焰,也不过是用来给他点烟的。在这场“忙里偷闲”的戏中,我们感受到他的豁达,也体认到他的坚毅。也正是从这一刻起,我就百分之百地确信,这场咄咄逼人的大火,注定是要被他所击败的。
这种动人的情怀,并不完全属于那些赶赴一线的消防员。谭卓在片中扮演黄晓明的妻子。作为他最亲密的爱人,她并没有去阻止他的行动。她所做的,只是用细腻的眼神与动作,默默地关怀着这位勇士。
我们可以从她的台词中听出她内心的矛盾,但我们也可以从她的行动里,看到她克服一切的勇气。毋庸置疑,像这样伟大的女性,或许存在于每一位消防员的家庭之中,她们恰恰是英雄背后的英雄。
电影是一种重新组织现实的艺术,但它也是一种具有社会责任的艺术。《烈火英雄》让我们更为深切地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一群人,他们每天都在奋不顾身地拯救我们的生命。他们的亲人、爱人,也在默默地支持他们做到这一切。
我想,这就是电影的社会意义之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