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修成必杀——小姐姐发威，谁敢当我是HelloKitty

序

早就想写一篇，关于一部电影，聂隐娘。过年宅家的时候又看了一遍，没有人陪，因为这部电影无人可以忍受（至少我家是这样），虽然自认对于唐朝的历史还算了解得比较多，依然在首刷时对于电影的脚本一无所知，断断续续的写，一半是好玩，一半是磨练心性，顺便参加个征稿活动，想来不会太失礼。

其实我蛮喜欢舒淇的，柔中带刚，有时候像HelloKitty一样可爱，有时又像云彩一样飘扬……

导演

电影的背景在晚唐时期，我唐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逐渐退去往日的辉煌，混乱、萧条、无处安放，是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善于在动荡和萧条中捕捉创作的灵感，越是大师越能够从这些暗黑却闪烁的时光片段中寻找大制作的冲动。

整个电影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失败的任务，刺客聂隐娘奉师命刺杀自己的兄长，以失败告终。师父没有怪罪，刺客也没有被诛杀。甚有点奇怪的电影叙事，既没有头，也没有尾。或者说头也不是头，尾也不是那尾。

看得懂的刺客，看不懂的聂颖娘

坦白说，我第一遍确实没爱上这个故事。只是因为节奏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

长镜头

一个接一个的长镜头，长镜头再接下一个长镜头。侯孝贤导演是高人，我高攀不上。看客你最好能沏上一杯好茶，看着杯中袅袅升腾烟气，以这种节律和心境来观看这部电影，才是最贴切不过的。

慢下来，你才能觉察画面很美，很静。即便是运动中的人和物，镜头也是站在一定的距离来拍摄，不会显得很快，就像你站在边上看着这些人，或者干脆当你乘着时空机器来到了故事发生的当下，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侠

完全不同于以其他香港武侠电影，镜头贴身在人物打斗中起伏腾挪，你可以看到每一招的来去，空气中划过的残影，还有主角们潇洒或狰狞的面孔，以及每一招的衣带当风，尘土四起，由此感觉招式的凌厉和劲道，角色的自信或惶恐、顺境或逆境。

侠，在每个导演的眼中，可能原本是不同的样子，如果他们彼此不认识，也彼此不观看对方的作品，也许各自的风格会更加凸显。而自从徐氏武侠成功以后，大家对于武侠的定义趋向一致，就是徐克所展示的那种浓浓的江湖味道，不单单是武功招式，还包括电影泛黄的光影基调，叙事的快节奏，人物性格的张扬跋扈。所以当我偶然看到侯孝贤导演的聂隐娘，就刹那间觉得找不到感觉，每一幕都太踏实了，踏实得完全没有随着情节激动起来，屁股牢牢的粘在沙发上，也体会不到飘逸的轻功所带来的失重错觉。

静谧缥缈

除了慢，电影中还很虚。很多镜头就在轻纱之后，就仿佛是聂隐娘的目光，你就是聂隐娘，静静的看着轻纱之后几步远的地方所发生的一切，妙就妙在对方始终无法发现你。清风吹动轻纱，镜头岿然不动，所谓刺客就是如此吧，在行刺的时候，往往返璞归真，不求武功的精妙，只求于静谧中一击得中。虽然其他电影也有类似的情境，观众也能得到第一视角的感觉，但总是多了一些刻意为之，不像本片，自然而安静的过渡，聂隐娘成了你。

电影中反复用了一则寓言，那只孤独的鸾，见了镜子中的自己，非但没有解脱，反而乱舞而亡。是聂隐娘，也是聂隐娘的师父，是电影中的每个人？我突然觉得我的文化修养很屎耶，简单的笑话听得懂，深奥的幽默对我就像冷笑话，告诉我也不一定明白。

但从我自己的理解，古时的人其实是很辨证的，杀是为了不杀，战是为了不战。杀掉一个对大唐不臣的节度使，换来大唐的安稳。而不杀一个对大唐企图不臣的兄长，亦可杀掉了他的不臣之心。

官话？

角色几乎全是白话文，让你能全部听懂，却又与你平时的说话相差甚远。这种表现手法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也不是一般的气场hold住的，也只有侯导演这样的大师级别，可以偶尔一用，饶有味道。有趣的是，人物的语音都是原声，浓浓的台湾口音，想必这样的南音在唐朝是很滑稽的。此时的唐都城已经到了洛阳，官话应该是陕西话和洛阳话交杂？等等，唐诗中很多诗句用粤语念更通畅，谁知道他们当年到底怎么说话呢？看着这些人用很软的台湾国语对话，有些飘忽。声音可以厚重，低沉，但是语音依然过于时尚。

道

因为看过几本书，很想显摆一下对唐朝女道士的了解。但动笔却发现，其实我懂得很少很少。唐王朝在早期一直崇尚道教，因为皇室姓李，道教的始祖老子也姓李，所以李氏霸蛮的攀上高枝，自诩老子的后人。所以道教在盛唐时期很兴盛，有很多女人也出家修道。那个时代民族之间的交往通婚很多，所以有了很多少见的姓氏，比如鱼，有女道士名鱼玄机，颇有远名，风流了得。公主当了女道士，还可以调教出武功很高的徒弟，还真是把女道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皇室血脉，武功了得，既然修道，不忘杀人，不愿杀人就是道心不坚……

人性都是一样的，只是放到不同的历史环境中所得到的感觉不一样罢了。换了王昭君，也可能睡在单于的大帐中心念着皇帝的重托，说服单于不要侵汉，说服自己的孩子放弃与汉朝的宿仇，不要与自己的舅舅为敌，可是孩子毕竟还有匈奴血性，怎可能只因为母亲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强说愁

有人说聂隐娘也是一部需要潜下心来看的电影。于是我也就认真看电影，结果谁认真谁先输，看得懂刺客，看不懂聂颖娘。如果说打分，我宁愿给聂隐娘很高的分数，因为电影除了叙事，还可艺术，可以看不懂剧情，可以看到场景、服饰、身段做派，可以听到语言。

这部电影如果给老外看是再好不过了，对于大唐的人文可以得到些许的认识，有唐一代就算没落，也没有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