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2019：我和我的手机十五年（二）

题图：Nokia N9 宣传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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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012：动荡转变

塞班已去

2009 年随着中国联通引入 iPhone 3G ， iPhone 终于走入中国大众视野。 Nokia 已在 2008 年推出了第一款 Symbian S60v5 触屏手机 5800XpressMusic ，到了 2009 年，大概是也终于体会到了一些改变，我爸决定换下那部大伯给他的 8800Arte ，迎接新的大屏时代。还是太升南路那家专卖店，我不记得当时是否还有 5800XM 在卖，反正我爸选了 5530XM ，配置好像还是低了一些，而且屏幕只有 2.9 英寸，倒也更加精致了吧。黑色机身，中框嵌了一圈红线，还是那个熟悉的 XpressMusic 风格：这种设计从之前的直板键盘手机 5350XM 就开始流行了（甚至最近几年，类似设计还能在新的 HMD 旗下的 Nokia 手机上看到，以及罗永浩时代“的确有一条金线” 的 Smartisan ）。那部手机我玩得不多，就是感觉好像和 Nokia 的键盘智能手机区别也不大，就是换了个大屏用户界面（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Nokia 5530XpressMusic，注意机身上的红线

Nokia 7 Plus，铜色的中框神似原来的嵌线

坚果 Pro 2 上的金线

真正熟悉 S60v5 还要到 2010 年。缠着我妈想换手机，那时正是 5230 流行的时候，虽然没了 XpressMusic 的更加专业的定位， 5230 作为 5800XM 的廉价版本还是大为流行。进店我就直奔 5230 ，选了白色，当场开箱装卡。记得那个包装盒的某个角落专门标注了支持 2G / 3G 的图案，就像现在的 5G 手机。随机附赠额外两个颜色的后盖，安在机身上的是白色的，另外两个则是蓝色和粉色，磨砂材质。另外很有意思的是，盒里还有两条带着吉他拨片的挂绳，然后好像预装还是商店推荐了一个吉他应用。入耳式耳机在当时也算比较新潮了，主体白色，有一圈蓝，扁线。

Nokia 5800XpressMusic

Nokia 5230，可见原装耳机和附带吉他拨片的手机绳

当时很吸引人的就是广告里面的 S60v5 界面，可以把联系人头像放在主屏幕上，拿到手后马上想试，结果发现自己的联系人都没照片来作头像，有些尴尬。搞得后来一段时间为了这个，我甚至没羞没臊地找我电话里的每个人要照片……再到后来觉得怎么都达不到广告里的效果，反又更加尴尬，终于作罢。内置对应每个后盖颜色的主题，壁纸我说不出这个是叫什么风格，反正确实挺酷。 5230 也自带了一个过山车游戏，关卡很多，不过是 2D 的。还有一个是类似节奏大师的那种音乐游戏，游戏背景是 DJ 打碟。与此相比，我爸的 5530XM 自带两个 3D 游戏， Rovio 的 Bounce Touch ，很有意思的弹球游戏，那个可爱的卡通 3D 世界我现在都挺喜欢的，可惜好像没有续作了。另一个游戏是 Global Race: Raging Thunder ，还不错的赛车游戏，虽然车和地图不多，画面倒也还行，但我玩了很久，就是玩到实在无聊已经不按路线随便乱开结果还发现了一个 bug 的那种，嗯，旧金山那个图，使劲撞向一幢大楼可以顺着外墙往天上开……

Nokia 5230 主屏幕界面，可见联系人头像以及内置壁纸之一

Rollercoaster Revolution: 99 Tracks 游戏画面

Bouce Touch 游戏画面

Global Race: Raging Thunder 游戏画面

5230 好歹还是音乐手机的底子，外放效果不错，还有一个值得说的，就是 S60v5 只是一个新的界面，（由此也能看出诺基亚某些方面上的停滞不前）还能使用原来 v3 的软件、主题，就是画面都被拉长了。当时好多软件还没更新适配就是那样。电容触摸屏幕其实比后来的电容屏更加精准，但是反应实在太慢，当时 S60v5 底部的按钮都巨大一个，点着还是有些迟钝。我记得当时的 QQ 可以横屏调出全键盘，结果那个键盘即使充满整个屏幕，体验还是很差，根本就点不动。对了，玩那个音乐游戏也是一样，反应过来要点击了，可是屏幕跟不上啊！ 5230 也不支持 WiFi ，我就经常借我爸的 5530XM 上网下了东西再用蓝牙发送过来。我一直很喜欢看 MV ，最近音悦台好像凉了，不过当时他家资源确实最多最好，下了好多 MV 在手机里。

5230 还阉割掉了前置摄像头， 200 万像素的后置摄像头也没有闪光灯，不过那时手机摄影还处于能拍就行的初级阶段。虽然 Nokia 一直在和 Carl Zeiss （2013年 品牌更名为 ZEISS ）合作，高端机型影像系统不乏各种堆料和创新，然而厂商和用户总体上都没有现在这么关注影像功能。屏幕锁定/唤醒按键本身也是键盘手机上没有的物件，Nokia 当时的设计和现在大有不同，是一个单向弹性滑块，需要锁定/唤醒屏幕时往上拨动、随后就会自行弹回，除了弹簧的独特手感，相比一般按键也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能单纯只是滑盖键盘机型 5610XM 屏幕下方双向弹性滑块设计的延续。然而这种滑块设计和往后的手机画风愈发不合，很快就消失了。

Nokia 5800XpressMusic，注意机身侧面滑块

Nokia 5610XpressMusic，注意屏幕下方滑块

当然，那个时期 Nokia 真正的旗舰不是 5800XM 而是 Nseries 的 N97 。N97 自然也是一部 S60v5 的触屏手机，而且有着侧滑全键盘。这种传统键盘和完全触屏之间的折中设计当时颇受欢迎——旧时触摸输入体验并不算好（特别是像 Nokia ，最初一直使用电阻屏幕），而侧键盘又保留了大屏之外键盘所带来的另一种秩序感和精致感。N97 在全键盘状态下，屏幕向上倾斜 30°，俨然一部“小型电脑”。不得不说，人们始终渴望能把桌面系统设备缩小到掌心中， 从早期的 PDA 设备到失败的 Windows Mobile 操作系统，即使体验总是并不算好，却还不断有人尝试……类似 N97 这类侧滑键盘手机也可以说是在外观方面向着电脑近一步靠拢了。另一个亮点则是全键盘左侧的大导航键，印象之中它圆角的轮廓就和后来 MeeGo 的图标一样（其实并不，这个键的轮廓只是沿用键盘手机导航键的普通圆角矩形……）然而 N97 我等小(qióng)孩(rén)是万万追求不得的，只能泛泛谈之。倒是 N97 mini 在很久以后有幸使用过。另外， N97 做到了当时 Nokia 最大尺寸屏幕（3.5 英寸，5800XM 和 N97 mini 是 3.2 英寸），持平 iPhone。

Nokia N97

很快，Nokia 又推出了新的 Symbian^3 操作系统（这个^的符号到底是谁想到要用的，只能说何必呢…），直接跳过了 2 的版本命名，这种套路大家现在也很熟悉了吧，常被用于表示跨越式的改变。然而结果大家也看到了， Symbian 还是那个 Symbian，无力回天。单说视觉，Symbian^3 系统界面也较 S60v5 改变不大。说回当年，Symbian^3 是随着新机 N8-00 一同发布的。那场发布会的宣传简直铺天盖地，我好像是从 QQ空间 的广告得知相关消息的，在发布会之前 Nokia 就举办了超大型的线上活动，好像是让猜一个关键字，猜对就能得部 N8 ，最后公布答案，一个“熠(yì)”字，发布会就名叫“创熠”，还在微博直播。当时心情有些复杂，因为自己名字里面有个形近、音近甚至也是近义的字。

Nokia N8-00 发布会网络直播页面

于是 N8-00 就这么发布了，从那开始 Nokia 就开始风格独特的影像硬件堆料了，当时最高的 1200 万像素和氙气闪光灯，在各种评测里被评价为“可以取代单反（宣传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不过高像素数和大底确实可以开始取代卡片机了）”。更令我着迷的是 N8-00 的工业设计。其实以往那些塑料机身的旗舰机在考究而复杂的细节设计中也并不失精致，然而全金属的机身可以把这种精致推向另一个高潮。以往那些常常印在说明书里或电池仓里的文字信息被提出来， Nokia 选择将其放在机身底部的切面上，而不像后来我们熟悉的 iPhone 那样作为背面元素，让我想起更早时候把 logo 同样印在机身底部的 Walkman 音乐手机。

Nokia N8-00 底部特写，可见文字信息

iPhone 遵循 Steve Jobs 的黑白美学，而 N8-00 则颜色很多（黑色、银色、蓝色、绿色、橙色、粉色），而且并非 Lumia 时期那种基于聚碳酸酯的较纯较艳的调色，N8-00的调色更接近 iPhone XR、iPhone 11。 N8-00 正面只有左下角的一个按键，Symbian^3 已经在交互上做了改变。另外肉眼可见主屏幕上可以有三页了，开始愈发接近 iOS / Android 那种当时新兴操作系统的界面样式。当时 iPhone 4 正深陷信号门，看新闻还看到 Nokia 酸人家说你们天线设计怎么能干得过有百年历史基业的我……N8-00 的盛大的发布，真的让人恍惚感觉 Nokia 成了，Nokia 还是那个王者。

Nokia N8-00，注意配色

Nokia N8-00 主屏幕界面，注意下方当前页码指示，共有三页

然而很快就有报道说发布会直播上出现了成人视频画面，我当时是没看直播，出于个人角度觉得有点可惜（狗头）……有人说这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攻击，后来又说报道不实。总之现在回想，如此华丽下的一丝污秽，可能也在昭示 Nokia 的衰败？

Nokia 也在那年更改掉了机型命名方式，所有产品都属四个系列：N（新科技的旗舰产品）、E（个人与商务应用产品）、C（亲友间的社交互动产品，这个说辞比较迷惑）、X（社交娱乐与年轻活力产品），而后两位数字表示产品代数，比如 C6-01 将是 C6-00 的换代产品。说起 C6-00，发布早于 N8-00，外观可以理解成为 5230 的侧滑全键盘版，不过 N97 上的30°屏幕上倾已经没了，可能为了控制成本，毕竟后来外观可以理解成为 N8-00 的侧滑全键盘版的 E7-00 还是 N97 那样的侧滑形态。C6-00 的全键盘也不是 N97 系列的（暂且沿用笔记本电脑的称呼，可以称之）孤岛式，而比较像巧克力式，连成一片没有空隙，这种键盘造型令我印象很深，因为实在太密，根本就好像是画了一片格子然后在格子里填上字母做出来的，上次这么做的就是 5730XM ，我现在都记得它那个传统数字键盘+侧滑出全键盘+听筒下方额外按键，非常复杂，有些怪异，不过很酷。

Nokia C6-00

Nokia 5730XpressMusic

E7-00 键盘类似 N97 mini，那么N8-00外观加上侧滑键盘，在我眼中就是一部完美的手机了。X6-00 曾经广告遍布街头，主打音乐娱乐，机身上下两条红线让人觉得 Xseries 可能就是 XpressMusic 的最终归宿。这款机型由林俊杰代言，当时他有首歌就叫《X》。广告里面还展示了 X6-00 自带的游戏，应该是音乐、街舞类的，3D的人物做着酷炫的舞蹈动作，当时印象很深。

Nokia E7-00

Nokia X6-00

定位更高（根据命名规则如此，然而在实际市场中其实算是 X6-00 换代，且 Nokia 并未发布 X6-01 ）的 X7-00 则在 2011 年 7 月发布，搭载了 Symbian^3 升级的 Symbian Anna， 当时在订《汽车杂志》，没错，就是名字就叫《汽车杂志》的汽车杂志，杂志里的广告前一页是“不跟随”的 N9 ，翻过来就是 X7-00。屏幕里面显示正在播放 Twins 的新专，分置四角的四扬声器霸气外露。另一个版本的广告则表现 X7-00 能玩当时很火热的初代 Angry Birds 。X7-00 我也心水很久，不说四扬声器，就那刚硬的四个角，后来再没手机那么设计。

Nokia X7-00，注意四角的扬声器

非凡不来

N9 是绕不开的。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款手机到底是叫 N9 还是 N9-00，反正现在大家都只会叫 N9，刚刚搜索到了 N9 内置信息界面，也是就叫 Nokia N9。所以 Nokia 为何自己打破自己刚换过的命名规则，实在不懂。搭载 MeeGo 前身 Maemoo 系统的 N900 也是不按套路出牌，用了三位数字,不过那应该是因为 N900 定位 MID （Mobile Internet Device，由英特尔提出）。难道不用 Symbian 系统的还要区别对待吗……说回手机本身，N9 不论外观还是系统都达到了很高水平，工业设计开了 Lumia 非凡系列先河，可惜跟着 MeeGo 系统一起被 Nokia 自废。不像 X7-00 所表现出的设计上的延续性，N9 一体化的聚碳酸酯机身满载着 Nokia 的探索。一整块颜色清新的塑料在边缘处稍稍向内收窄，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N9 外观，后来一天突然觉得，N9 真的有点像瑞士糖：不仅颜色相似，因为瑞士糖虽说看起来是完全的长方体，实际上两边因为切割会有形变，正如 N9 收窄的边缘。那块 2.5D 玻璃也是首次使用。广告页上，一部白色的 N9 ，正面没有任何按键，屏幕显示着应用页面，一个个圆滚滚的图标（这种形状在 Android Pie 里被称为方圆形），加上 MeeGo 背景又是黑色，像和屏幕边缘融在一起，怎么说呢，你能想象能在一块特大号的瑞士糖上玩应用吗？

Nokia N9

Sugus

可惜，可惜。N9 很快又被自家废掉，这之间有多少复杂的操作，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应该是在 2011 年底，才在 CCTV-13 看到了 Nokia 和 Microsoft 宣布结盟的消息，那时尚不清楚这种合作意义如何，只知道两家一个还算手机巨头、一个则是桌面系统巨头。现在都还记得，电视里面讲到 Nokia 今后将会使用 Microsoft 新研发的移动系统，主播还说了句大意就是毕竟一个复制粘贴功能都没有的系统（Symbian）如今无法立足的话。转用 Windows Phone 系统的 Lumia 800 在 2012 年 4 月发布，单凭其基本延续了 N9 的外观，让我继续能够心水。

那时我已知道 iOS 和 Android 的厉害，初中班上一位同学入了一部 iPod touch (4th GEN)，在周末的补习班上狂玩 Samurai，操纵日本武士战斗，动作操控非常爽快，当时我就觉得“手机游戏也能这样？”；然而对于 Android 第一印象并不很好，我有一哥们儿那时疯狂喜欢 Samsung Galaxy，的确，那时的 S II “盖世兔”威震一方，然而我觉得 Samsung 的设计太沉闷了，不太好看。那哥们儿跟着入了一台 Samsung 的中端机，具体型号不记得了，因为那会 Samsung 还在使用字母+四位数字的复杂命名，我只记得他那手机还有一个后缀的 L ，意义不明。那天他兴奋地向我展示他的新机，比旗舰更沉闷的外观我先忍了，他还尝试移动桌面图标，卡顿肉眼可见，让我不知说什么好。当时还在网上看到过小米手机1还是1s的开(guǎng)箱(gào)，牛皮纸材质的包装盒上印着“阻击国外品牌”意思的话，我被 Nokia 熏陶/荼毒多年，对小米和新的手机市场环境并不了解，所以只觉有些中二。那年暑假前的期末考试可能是我高考之前的另一个学习巅峰，数学150分一分未扣，最终拿了区里第五。我爸承诺奖励，其实那会儿汽车杂志看得多，很想拥有一台 Autoart 或者 Kyosho 的 1:18 模型，然而我爸完全不能理解，看了价格更加不能理解，非要给我买台 iPod touch（后来想想其实是他自己也想玩玩）。这样自然也好，虽然不是 iPhone ，但也完全够了。这段体验等到下篇写 iPhone 时再讲，总之 iOS 从此深入我心，我也试着移动图标，体验和哥们儿那次简直天壤之别。

Samurai II: Vengeance 游戏画面

iOS / Android 势头愈盛，5230 本身也已追赶不上潮流，我又缠着母亲要换手机。iPhone 4 是太贵了，给 iTouch 加苹果皮这种异常操作也不太敢，兜兜转转，发现太升路的 Nokia 还是在的，倒是隔壁 Sony Ericsson 换成了 HTC，宏达电，标志绿绿的，机身白白的，一贯的台湾式小清新，然而一进店里，一个操着一口川普的油腻男子就谄媚地迎了上来，听着他在身旁喋喋不休，看着面前四个按键、翘着下巴的 Salsa G15 （应该是吧），不久以前那个下午哥们移动图标时的卡顿都还历历在目，我脑子里嗡的一下，赶紧退了出去，出门左转回诺基亚。好歹是 旗舰店，店员克制许多，我径直走向 Lumia 800，母亲看着价格撇嘴。

iPod touch（使用功能外设）

HTC Salsa G15

我的 Lumia 710 就是这么入手的。那时心情有些复杂，兴奋却又失落，像极了多年前在隔壁索爱的那一次。然而那种落差还比上次更大，毕竟上次只是觉得 W395c 滑盖好看一些，配置什么也不在意，这次是实打实的一体机身变成普通可拆卸式，旗舰变成中端。Lumia 710 外观确实也不难看，不过实在不如 N9 / Lumia 800 惊艳。710 这套外观后来算是延续到了 808 Pureview 上。哦对，Nokia 的命名规则又给改了……初次上手，被我寄予厚望的 Windows Phone 7.5 果然不错，一是 Metro 界面美观而且独特，二是流畅。那时还有一种诺基亚：你大爷还是你大爷的错觉。自带壁纸也小清新，记得每张图里都有一个数字，有的来自建筑立柱上的标号，有的来自店铺招牌，十张壁纸凑齐了一到十，锁屏界面中文日期显示是纵向靠在屏幕一侧的。自带铃声、通知音效和输入法按键音效都是小清新的一套。

Lumia 710

Lumia 800，注意锁屏页面使用纵向汉字来表示的日期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这个系统也并不比“连复制粘贴都没有”的 Symbian 要好多少。特别是在我已经玩透了那部 iPod touch 的情况下。Windows Phone 的软件生态硬伤那时倒是体会不深，只会觉得游戏少了很多（不过那时因为同属芬兰的 Nokia 和 Rovio 的关系和别的一些优惠政策，Angry Birds 系列在 Nokia 手机上一直免费、而 PlantsVsZombies 在 Windows Phone 应用商店很长时间限免），更难受应该是第三方软件体验不佳。那时国内 Android 应用界面基本照搬 iOS 版本，外观有些违和但是功能都能保证，而 Windows Phone 应用好像需要严格遵循设计规范，可是感觉国内软件厂商都在敷衍了事，Metro 标题栏为了显示现代感，字体很大，然而在这些软件里只会显得粗糙和廉价。同款应用功能往往也比 iOS 版本少了许多。应用质量、数量都上不去，很快，我用厌了这部手机。不是喜新厌旧，而是系统真的太残废了。

这是我最早能感受到的手机市场的动荡年代，不管我怎样固执地挽怀， Nokia 还是跌下神坛， 2012 年的暑假，我在 PVZ 二周目通关后彻底丧失了对那部手机的兴趣，最后一次用眼镜布擦拭后盖上依然闪亮的 Nokia ，盘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用上 iPhone。

很快了，很快了。北京时间 2012 年 9 月 13 日凌晨，iPhone 5 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