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镜头里的老北京，荡然无存的老城墙，不复存在的老建筑

在哈佛大学的燕京图书馆，珍藏着一批重要的老照片，这这些拍摄于1933年至1946年间的珍贵照片，为我们考察1949年前的北京乃至中国生活，提供了极具吸引力的素材，这些照片的摄影师，是一位来自德国的女摄影师——赫达·莫里逊（Hedda Morrison，1908-1991）。

1908年，莫里逊出生在德国斯图加特，赫达24岁那年（1933年）离开德国，来到中国。在此之前，她已经在慕尼黑学完摄影课程，做过一段时间摄影助理，具有一定的实际经验。

当时，莫里逊看到一份德国哈同（Hartungs）图片社的招募启示，需一名女性摄影师，工作内容是主理图片社的北京分部。虽然工资不高，但莫里逊仍旧立刻决定应召前往，从此她开始了她在北京的摄影师生涯。

年轻时的莫里逊

作为专业摄影师，除了有较好的摄影技术与经验之外，莫里逊也拥有当时较好的摄影设备和器材，她常用的是一台禄莱（Rolleiflex）双镜中幅相机，拍摄建筑时会用一台9×12cm的Linhof Satzplasmat，这些都让她的作品呈现较高的质量和艺术性。

与其他西方摄影师不同的地方是，因为常驻北京，她对当地风土民情了解比较深，喜爱这个城市和居民。在北京的13年，她拍摄了超过1万张底片，这些底片和她自己印出裁剪的近6千多张照片，在她身后都捐给了哈佛大学的燕京图书馆。

西山戴耳环的妇女

莫里逊深深着迷于老北京建筑之美。在周末和休息日，她骑着自行车游荡于北京城之中，拍摄她所喜爱的宫殿、庙宇和城墙，她拍摄了颐和园、玉泉、西山、十三陵、长城和许多佛教寺庙，如潭柘寺、戒台寺等。

除了拍摄北京城，她还去了京郊西山、承德等地，在后来十几年间又去了石家庄、太原、云冈、济南、威海、青岛、泰安、泰山、西安、秦岭、南京等地，请导游为她详细介绍，拍摄下目之所及的旧时光影。

莫里逊所到之处，醉心于拍摄市井、建筑、街道、手工艺人、寺庙、集市和乡村风光，她的作品以对光线敏锐的直觉、强而有力的立足点和细腻平衡的构图而独树一帜。1938年，莫里逊离开了图片社，开始为当地的外国商人、艺术家提供摄影服务。

1946年，莫里逊与英国人阿利斯泰尔·莫里逊结婚，之后离开北京，赴香港居住了一年多，后来，她随丈夫去了马来西亚婆罗洲的沙捞越，在那里定居近20年，20世纪70年代，她和丈夫最后移居澳大利亚的堪培拉，直到1991年去世。

莫里逊夫妇在1948年离开中国时，曾短暂地回北京收拾东西，而她再一次去北京，则是30多年后的1979年。此时她钟爱的北京城墙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和烟囱。尽管如此，北京依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城市之一。

这些摄影作品的难得之处，一是留下了很多反映老北京风俗人情和不在的老建筑的珍贵影像，另一点更难得的是，这些图片均由一位受过专业训练的德国年轻女性摄影师拍摄，图片的视角，构图，用光堪称独一无二，展现了昔日的北平之美。

在莫里逊的照片中，那些有关建筑的照片为已经改变或是不复存在的建筑物提供了极具价值的材料，而在北京城周围以及西山所拍的照片，则让人领略到了中国北方的风光。

影像记录历史，也启迪现今。感谢赫达·莫里逊，为我们留住了如此之多的旧时北平的人情风貌。

这是老北京西北的外城城墙角楼，始建于1553年。于1968年拆除，是最后一座被拆掉的角楼。前景中的骆驼正驮着煤炭进京，当时的煤炭是国内的主要燃料。

玉泉趵突是北京八景之一，玉泉山本是皇家狩猎园林，玉泉山的水制，甘冽醇厚，天下闻名。此张照片拍摄于冬天，湖面烟雾濛濛，因为泉水的关系，永不结冰。

西黄寺的六世班禅衣冠塔，本名“清净化城塔”，俗称“班禅塔”。是乾隆四十七年（1782）为缅怀六世班禅，诏命建造的。拍摄这张照片时，西黄寺的大部分庙宇都被当做了兵营，只有衣冠塔还可以参观。

穿着一件针织连衣裙，戴着多彩的头饰和胸饰的女孩，在妙峰山参加娘娘庙的庙会。直到今天，每年的妙峰山庙会都会吸引大量朝圣者。

从景山上拍摄的故宫北门。紫禁城于1925年改名为故宫博物院，并向公众开放。为了修建长安街和天安门广场，故宫以南的树木都被拔出，建筑被推平。而这些新的建筑，都破坏了古都的美感。

月光下，在灰暗背景的衬托下，白色的天坛“如同飘浮在空中一般”。

紫禁城

东便门

潭柘寺

故宫

画家王清方和蹲在桌旁的孩子玩耍

外城门降雪后，北京外城墙一角。

山间的寺庙

潭柘寺

远眺角门

教孩子画画的母亲

香山碧云寺

老北京护城河

紫禁城筒子河

东四路口东“履仁”牌楼

北京繁华地段人也少

冬季取冰为酷暑

趴活儿的洋车夫

京郊菜农

吊炉烤鸭

围着摊子吃老豆腐的孩子

城边儿上养骆驼的主儿

用绿豆漏粉丝

卖艾窝窝

捏面人儿

铁器店的伙计生炉子

在琉璃厂的古董摊位上挑选古玩

画摊

筑锅

拜爹娘

糖葫芦

大栅栏

糖人

买鸡毛掸子的

鸟市上的老人

春天是放风筝的好季节

春夏之交，隆福寺的鸟市很热闹

用草叶编的昆虫是小孩子的最爱

卖头花儿的女摊主在嗑瓜子儿

卖珠串的老人

小贩用吹喇叭招徕生意

糖葫芦

风筝

卖折扇的

卖冰糖葫芦的

扎纸花的

卖水果的

小吃摊儿

卖脸谱面具的

看摊儿的小孩

小吃摊儿

卖竹席的

卖烟袋的

卖帽子的

走街手艺人

编筐的

这是做什么的？

杂货车

卖杂货的

香烟摊儿

鱼摊儿

卖玩具的

有玻璃杯的杂货摊儿

这是卖什么吃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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