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家必争之地 感受当年的硝烟弥漫

前 言

俄罗斯国家自建立起，就一直交织在侵略别人和被别人侵略的战火中。
对外侵略自不必说，从一个欧洲内陆的小国扩张为横跨三大洲、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发动战争。
而被外敌欺侮的经历也很多，甚至有多次几乎达到被灭国、灭族的危险边缘。
例如13世纪，俄罗斯曾屈服于蒙古鞑靼的铁蹄之下达240年之久，最终赶走了强敌，恢复了俄罗斯国家；再如17世纪初，波兰人占领了莫斯科，是民族英雄米宁和波扎尔斯基组织的民军打败了侵略者。
但在俄国历史上，称为是卫国战争的，只有两次：
一次是俄国卫国战争，指1812年抗击拿破仑的俄法战争。战争由拿破仑一世发动，他领军入侵俄国国土后，曾一度占领莫斯科。但最终以拿破仑惨败，俄军攻入法国首都巴黎结束。
另一次是苏联卫国战争，指1941年至1945年抗击希特勒的苏德战争。艰苦奋战四年，才终于全部收复沦陷土地，并于1945年5月2日攻克柏林，迫使德国无条件投降。
我们这次去俄罗斯，尽管只到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但两个地区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是历次战争双方争夺的焦点，因而这里也演绎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作为首都和曾经的首都，这两个城市也留下了许多纪念战争胜利的历史古迹。
在莫斯科的库图佐夫大街上，有一座雕像，是三个士兵并排站立。三个俄罗斯士兵来自三个不同的时代，身着不同的军装，手持不同的武器。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伟大的祖国而战！乌拉！

一、多次抵抗外侮

俄罗斯历史上，除了俄法战争、苏德战争这两次卫国战争外，还有多次抵抗外来侵侮的战争，其中持续时间最久的，莫过于被蒙古鞑靼的占领，在13－14世纪，俄罗斯曾屈服于蒙古鞑靼的铁蹄之下达240年之久。
初期，面对蒙古人势不可挡的骑兵，俄罗斯人当时的领袖、诺夫哥罗德大公亚历山大·涅夫斯基认识到正面对抗不可能获胜，于是扮演了金帐汗国与俄罗斯各公国之间的调解人的角色，巧妙地保存了实力。（下图为亚历山大·涅夫斯基的塑像）
俄罗斯人在蒙古鞑靼铁蹄下忍辱偷生200多年，直到1378年，莫斯科大公德米特里·顿斯科伊在得到圣谢尔盖·拉多涅日斯基的祈福后，在顿河河畔的库利科沃原野上奋勇地击败金帐汗国马迈统帅，打破了蒙古人不可战胜的神话；
1480年大公伊凡三世击败阿赫马德汗，停止了对金帐汗国的纳贡，结束了240年蒙古鞑靼人的统治，并消灭了大多数有封邑的公爵，基本完成了俄罗斯国家的统一。所以，伊凡三世·瓦西里耶维奇大公被视为“俄罗斯国家的奠基人”。
还有一次，是在17世纪初，俄罗斯王室的纷争让外来干涉者钻了空子。1610年波兰攻入莫斯科，推翻和俘虏了沙皇瓦西里四世，把他带回波兰囚禁，俄罗斯处于波兰的军事占领之下。
在一些大贵族一步一步地向占领者妥协，而波兰皇帝得寸进尺险些要做沙皇之际，下诺夫哥罗德的肉商库兹马·米宁筹建了民军，并请前沙皇大臣波扎尔斯基公爵任指挥官。他们顽强抗击波兰侵略军，终于在1612年11月4日解放了莫斯科。后来，彼得大帝曾称米宁为“祖国的拯救者”。

1. 亚历山大·涅夫斯基（约1220-1263）因击溃瑞典和立窝尼亚骑士团的入侵而被称为涅瓦河之王，
当势不可挡的蒙古骑兵横扫欧洲时，他没有硬拼，而表面臣服周旋，实际上保存实力，使部族得以生存。
后来，教会封他为圣徒，彼得大帝还在圣彼得堡建了一座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里面存有他的遗骨。

2. 涅夫斯基在俄罗斯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2008年，俄罗斯举行“最伟大的俄罗斯人”的评选活动，涅夫斯基名列首位。俄罗斯还设立“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历史文学奖”，旨在鼓励表现和传扬俄罗斯历史及历史人物的文学创作和展览项目。

3. 在前苏联时期也是如此，1942年7月29日，当纳粹德国深入苏联腹地时，斯大林宣布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为民族英雄，并在苏联设立了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

4. 1378年，莫斯科大公德米特里·顿斯科伊在沃扎河一战中击败金帐汗国马迈统帅的，全歼了金帐汗国的五万大军，打破了蒙古人不可战胜的神话。

5. 1380年9月8日在库利科沃会战中，他率领罗斯联军再次战胜马迈指挥的蒙古鞑靼。此战是中世纪规模最大的战役之一。它彻底动摇了蒙古对俄罗斯的统治。德米特里大公也在此战役后获得了“顿斯科伊”（顿河英雄）的称号。

6. 我们注意到，莫斯科大公德米特里在出发与蒙古作战前，曾请谢尔盖·拉多涅日斯基赐予祝福。
谢尔盖是当时的著名修士，被俄罗斯人视为圣人。今天的圣三一修道院就是他最早创建的。
有了圣人的祝福，去打击不敬畏上帝的敌人，士气空前高涨。可见在中世纪，宗教的力量是很大的。

7. 伊凡三世·瓦西里耶维奇（1440—1505），是使俄罗斯取得了独立的莫斯科大公。
1480年，伊凡三世击败阿赫马德汗，停止了对金帐汗国的纳贡，结束了240年蒙古鞑靼人的统治，他还消灭了大多数有封邑的公爵，基本完成了俄罗斯国家的统一。所以，伊凡三世·瓦西里耶维奇大公被视为“俄罗斯国家的奠基人”。

8. 伊凡雷帝死后，留里克王朝濒于终结。正值极盛期的波兰立陶宛联合王国趁俄国内乱实施扩张。他们先是扶植一个假沙皇，于1608年控制了俄罗斯大部。阴谋失败后，便直接派兵入侵。危机之际，是米宁和波扎尔斯基组织的民军挽救了国家和民族。图为红场上他们的塑像。

9. 库茨马·米宁原本是诺夫哥罗德的一个肉商，他凭借自己在商会的声誉筹措钱物，组建起一支民军，他请前沙皇大臣波扎尔斯基公爵任指挥官，共同顽强抗击侵略军，终于在1612年11月4日解放莫斯科。
莫斯科红场上民族英雄米宁和波扎尔斯基塑像基座上的浮雕，描述了民众为建立民军踊跃捐款的场面。

10. 我们不知前面这些战争中双方的具体伤亡数字。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一定是很惨烈的。
在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参观时，曾见到展示有中世纪的兵器装备，那些刀剑、长矛和盔甲真让人不寒而栗。
展品中还有骑兵装备，据说那些马匹都是真马标本做成的，所以真实感很强。
若是成千上万个这样的骑士组成方阵，在阔野上狂奔，并拼冲在一起，该是怎样的场面！

二、俄国卫国战争

19世纪初，拿破仑一世在欧洲大陆获得了空前的军事胜利，使法国占领或控制了欧洲的大部分地区。这时存有戒心的俄国退出了和法国的联盟，成为欧洲大陆阻止拿破仑实现争夺世界霸权计划的中坚力量。这使得拿破仑萌生了通过战争迫使俄国投降的念头。
1812年6月24日，法皇拿破仑一世率领61万大军，兵分三路，渡过涅曼河侵入俄境，向俄国不宣而战。
当时俄国兵力只有20多万，拿破仑认为可一战定胜负。但是俄军在其统帅巴克莱指挥下执行避免正面交锋的方针，实施焦土战术，将敌军一步步引入本国的领土，打乱了拿破仑速战速决的计划。
巴克莱的一再退却引起朝野的强烈不满，于是亚历山大一世8月20日换上库图佐夫出任俄军总司令，不到一星期就在博罗季诺和法军血战，双方伤亡惨重。
尔后俄军继续采取诱敌深入的策略，主动撤离莫斯科，机动作战．威胁法军交通线，并组织军民“坚壁清野”，袭扰法军。
这时，俄国已进入了秋冬天气，寒冷的俄国旷野让远道而来的法国士兵水土不服，再加上所到之处一片焦土，供给不足，缺吃少穿，饥寒交迫．致使军心动摇。拿破仑只好退出莫斯科．无功而返，向南方撤退。
俄军此时趁机转入反攻，追歼法军。法军一路败绩，丧失了全部骑兵和几乎所有炮兵，只剩3万人退出国境。
俄国终于取得了卫国战争的胜利。
第二年，亚历山大又亲自帅领俄军远征法国，一直打到巴黎。
在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有一个军事画廊，墙上悬挂着332幅统帅和将领的画像，他们多数曾参加过1812年俄国卫国战争。其中最为著名的俄罗斯将领，有巴克莱、库图佐夫、巴格拉季昂等人，后二者在这次战争中死于疆场。

1. 俄国卫国战争战场上的三位著名将领：（从左至右）
米哈伊尔·博格达诺维奇·巴克莱·德托利、米哈伊尔·伊拉里奥诺维奇·库图佐夫、彼得·伊万诺维奇·巴格拉季昂

2. 米哈伊尔·波格丹诺维奇·巴克莱·德·托利（1761—1818年）俄国元帅和亲王。苏格兰贵族后裔。
他提出了著名的焦土战术，将敌军一步步引入本国已坚壁清野的纵深领地，拖垮它，然后伺机反击。
库图佐夫担任总司令后，实际上继续了巴克莱的策略。所以说，是巴克莱的战术带来了俄国的胜利。

3. 米哈伊尔·伊拉里奥诺维奇·库图佐夫(1745.9.16—1813.4.28)，俄国元帅，卓越的军事家。
这个独目战将并不为亚历山大所喜欢，他曾三次遭撤职被迫赋闲，又三次临危受命领军御敌，
他最终在打败拿破仑，率领俄军越过边界进入西欧后，病逝于征战途中。

4. 彼得·伊万诺维奇·巴格拉季昂（1765年－1812年9月24日），俄罗斯帝国陆军上将、亲王。
他是格鲁吉亚巴格拉季昂皇族的后裔，是俄军中著名的少壮派将领，以擅长后卫战著称。
他在1812年9月7日博罗金诺战役中指挥俄军左翼与法军血战，受了致命伤，两周后死去。

5. 1812年的俄法战争中，拿破仑一度长驱直入俄罗斯腹地，
俄国人在拿破仑攻进莫斯科时，坚壁清野，炸了自己的军火库，一把火把克里姆林宫烧了个干净。
法军虽然拿下了莫斯科，但是只得到一座空城。有一幅油画描述了这个惨烈的画面（来自资料）。

6. 圣彼得堡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藏有很多关于战争的油画，其中有反映1812年俄法战争场面的。
据说这幅画描绘的就是博罗金诺战役。巴格拉季昂就是在该役中因指挥部过于突前而受重伤。

7. 1814年，为庆祝战胜拿破仑和俄军将士远征归来，莫斯科人建立了一个木制凯旋门。
1826因木头腐朽，该建筑倒塌，1829年用石头原料重建，历时5年建成。
1936年苏联政府为城市规划而拆除，1968年11月6日选新址再次重建。

8. 为纪念击败拿破仑的胜利，亚历山大一世命令在圣彼得堡的冬宫广场修建了一个纪念柱，柱顶是手持十字架的天使，天使脚下踩着一条象征邪恶和敌人的蛇，柱子由整块的花岗石柱构成，高47.5米，直径近4米，总重量600吨。

9. 圣彼得堡喀山大教堂，以供奉俄罗斯最灵验的喀山圣母像而得名。
传说喀山圣母像曾经多次显灵，帮助俄罗斯人打败侵略者。
俄军统帅库图佐夫的灵柩被安葬在教堂北侧祭坛。教堂前有库图佐夫的塑像。

10. 教堂另一端还有巴克莱的像。

三、苏联卫国战争

1939年9月1日希特勒进攻波兰，二战正式爆发。此前，为了防止在进攻法国和欧洲时两面受敌，希特勒与斯大林签署了《苏德互不侵犯条约》。
到1941年春天，希特勒基本完成对欧洲大陆的占领整合，只有英国在孤军顽抗。为抢夺乌克兰粮仓和高加索地区的石油，希特勒对苏联不宣而战。
1941年6月22日，德军实施“闪电战”，突入苏联。第一天的战斗就使苏军损失1200架飞机，其中800架还未起飞就被炸毁。
短短10天之内，德军长驱直入，突进苏联600公里。希特勒狂言将在二个月内灭亡苏联。
希特勒兵分三路直取苏联三大城市莫斯科，圣彼得堡和南部乌克兰的基辅。到7月中旬，在攻占莫斯科的门户斯摩棱斯克时，德军遇到激烈抵抗。
战争开始的前一年半，德军4次突破苏军4道防线，兵临莫斯科城下，突进至斯大林格勒。
苏军经过515天的苦战，终于在1942年11月底制止住了德军大规模的战略进攻，使反法西斯战争出现历史性的转折。
1944年，苏军连续进行对德军的十次打击，将德军全部逐出国土。
1941年7月—1944年8月，德军40个师围困列宁格勒900天，苏军无力破围，仅饿死的居民即逾百万。
1945年初，苏军全线展开强大攻势，攻占东普鲁土和西里西亚，逼近德国首都柏林。4月16日苏军发起最后冲击，于5月2日攻克柏林。
5月8日德国投降。苏德战争结束。
在这次战争中，苏联军人死亡916.48万，平民死亡1740万，总共2660万，苏联全国的成年男子有一半非死即残。

1. 1995年二战胜利50周年，莫斯科在景仰山上建了以二战胜利为主题的纪念公园，占地总面积为20公顷，其中的胜利广场以2500万块清水砖铺地，表示怀念在卫国战争中牺牲的2500万名战士。

2. 广场一端为胜利纪念碑，碑高141.8米，象征苏联卫国战争1418个战斗的日日夜夜。
三棱形的碑身，每个棱面上用浮雕板表现了莫斯科等12个英雄城市周围的战斗情景。
碑身上端，古希腊胜利女神拿着胜利桂冠，旁边飞着的两个小天使吹着胜利的号角。

3. 碑的底座前有莫斯科的保护神、俄罗斯勇士圣格奥尔基的雕像，他骑在一匹战马上，手持长矛，勇猛地将一头怪兽的头斩下。象征着法西斯的灭亡，二战的胜利。

4. 在胜利广场的一侧，15座铜制纪念柱（旗帜纪念碑）一字排开 。 每个旗帜纪念碑的底座上，分别刻着卫国战争期间参战的各兵种团体、苏联红军各方面军、舰队及其司令员的名称。

5. 这是其中两个旗帜纪念碑下面的青铜浮雕和铭文，左边是后勤部队的，右边是游击队员及地下工作者的。

6. 1941年7月至1944年8月，德军40个师围困列宁格勒900天，苏军无力破围，仅饿死的居民超过100万人。
在圣彼得堡，也有一个胜利广场，在那里也建了纪念卫国战争胜利和追念死难英雄的纪念碑。

7. 在那900个日日夜夜，在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情况下，列宁格勒红军和市民拼死守卫自己的城市。
看这张描绘列宁格勒保卫战情景的油画，我们可以想象当时的斗争是何等艰苦。

8. 战争中，德军持续的飞机轰炸和炮击不仅造成彼得格勒军民的大量伤亡，也使得列宁格勒城市及周边的建筑严重损毁，从皇村爱卡捷琳娜宫展示的老照片中，能看出当时那所豪华宫殿被损伤的情形。

9. 夏宫，这里曾被德军司令部占据，并在战争中被炸毁，现在的建筑是后来按照原样重建的。

10. 莫斯科胜利广场的一侧有一个教堂，名为常胜-圣格奥尔基大教堂，又称胜利大教堂。
人们在这里祈祷，怀念逝去的英灵，祈求和平，让人类远离战争。

四、人民英雄不朽

在苏联卫国战争中，共有15位集团军司令员和2位方面军参谋长阵亡，其中不乏天才的优秀指挥员。例如伊万·丹尼洛维奇·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大将（1906～1945年），他曾担任18军军长和60集团军司令。在多次战役中屡建战功。卫国战争后期调任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司令，是所有方面军中最年轻的一位司令员。他率领该方面军先后解放了白俄罗斯、波兰和苏联等地大片领土。但就在反法西斯战争即将胜利的前夕，这位天才将领却在斯特堡--柯尼斯堡战役中不幸牺牲，年仅38岁。
高级将领尚有如此大的牺牲，普通战士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我们从小就听说过许多。例如亚历山大·马特维耶维奇·马特洛索夫，他在夺取德军碉堡的战斗中，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敌人的机枪眼，使敌人的机枪哑火，从而使得苏军攻克了敌军碉堡，赢得了胜利。壮烈牺牲后，他被追认为“苏联英雄”。
也有英勇献身，而当时并没有获得应有的荣誉的。据说在卓娅就义的同一天，还有一位苏军女侦察员、卓娅的战友沃洛申娜也英勇就义。但是一直到1994年，沃洛申娜才被追授英雄称号。
其实有更多指战员和平民百姓，他们在战争中也一样作出过卓越贡献，甚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但他们始终没有获得过勋章和称号，甚至连姓名都没有留下。俄罗斯人民对这些无名英雄表示了最崇高的敬意。我们在莫斯科红场旁边的无名烈士墓看到，站岗的哨兵是怎样按最隆重的礼仪走上守护英灵的岗位，我们也看到，俄罗斯人是以怎样向无名烈士献上花圈以表达他们的崇敬心情。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

1. 新圣女公墓。在这块圣地安眠的，都是俄罗斯全民公认的、对俄罗斯作出过伟大贡献的人，其中有不少就是在苏联卫国战争勋卓著的战士。

2. 卓娅（1923年9月13日－1941年11月29日），我们童年时代就熟知的女英雄。
墓前雕像表情和姿势，就是年仅18岁的她被德军绞死后的真实情景。

3. 卓娅牺牲后，她的弟弟舒拉在怀着复仇的决心进入了乌里扬诺夫斯克坦克学校参加培训。
不久，他驾着坦克奔赴前线，先后获得卫国战争一级金质勋章和红旗勋章。
1945年4月，就在战争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舒拉不幸在前线牺牲。

4. 空军元帅波克雷什金，曾参加对德军的空战156次，共击落敌飞机59架。
他曾三次被授予苏联英雄的称号，并被誉为是“苏维埃空战战术之父”。
美国总统罗斯福1944年赞誉他是“当今战争中最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

5. 瓦西里·加夫里洛维奇·格拉宾，技术部队上将，社会主义劳动英雄。二战期间苏军的火炮有80%是他设计的。
连纳粹德国火炮专家、原克虏伯公司首席工程师沃尔夫，也承认格拉宾设计的加农炮是“二战中最好的火炮”。
墓前一块被炮弹洞穿的钢板，展示了他设计的火炮的威力，也展示着他的功绩。

6. 苏联国家广播电台的播音员列维坦。希特勒曾歇斯底里地命令说，攻下莫斯科要首先拿下他的脑袋。
卫国战争时期，他播报的“苏联新闻局战报”“最高统帅部命令”影响着每一位公民，每一位士兵。
人们从他的声音中得到鼓舞，增强必胜的信心。他被授予十月革命勋章、光荣奖章和劳动红旗勋章。

7. 俄罗斯最伟大的妇产科医生、被称为生命使者的别勒夏尼诺夫的墓前，是他怀抱婴儿的塑像。
卫国战争期间，在德军围困莫斯科期间，他在地铁里建起简易医院，接生了1000多个婴儿。
直到现在，还有他当年接生的人来他的墓前献花。

8. 建设和维护莫斯科地铁的人们也功不可没。在卫国战争中，莫斯科的地铁发挥了重要作用。
莫斯科地铁离地面的深度在40米以上，如此深的地铁，世界罕见。
卫国战争中，各座地铁站有的曾作为苏军最高作战指挥部，有的是斯大林的办公室和会议厅；
此外，地铁站还作为战地医院使用。即便在今天，如果发生核战争，它依然可以发挥作用。

9. 二战胜利50周年之际，在红场北面历史博物馆前面立起了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朱可夫元帅的雕像，
朱可夫在苏德战场上立下了卓越功勋，被认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优秀的将领之一。
他还是仅有的四次荣膺“苏联英雄”称号的两人之一。（另一人是爱好奖章的勃列日陧夫）

10. 英雄们的名字被人民永远铭记。但是，受到最崇高敬礼的，是无名烈士。
红场旁的无名烈士墓，墓中埋葬着为保卫莫斯科而牺牲的战士的遗骨。
其墓志铭为：“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
这里实施全俄罗斯最高规格护卫，墓旁的“全国第一哨位”，每小时一次的换岗仪式也是最隆重的。

下面请看影集的第五部分：“俄罗斯掠影之五 —— 教堂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