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与司马光,你更喜欢谁?
1、《宽容与执拗——迂夫司马光与北宋政治》,作者:赵冬梅
2、《宋神宗与王安石——变法时代》,作者:吴钩
王安石与司马光,你更喜欢谁?
不同作者的书写总是自带偏好,或许只有对比阅读,才能得到较公正的答案。
说起王安石,他是一流的文学家,著有“爆竹声里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等名句;他更是一流的政治家,“王安石变法”是中国历史上最激动人心的高光时刻之一。
而说起司马光,他是“砸缸小英雄”,也是编年体巨著《资治通鉴》的作者,更是王安石变法的反对派领袖。
他们原本是好朋友,在私生活方面存在诸多共同点,比如,他们都不贪图享受,都不爱升官发财,都不纳妾……
然而两人的政见完全不同:王安石强调变法,司马光维护祖制;王安石主张“开源”,司马光主张“节流”;王安石重视“富国强兵”,司马光赞同“藏富于民”;王安石认为“民不加赋而国用饶”,司马光却说“天地所生货财百物,止有此数,不在民间,则在公家”……
宋神宗与王安石大力推行全新的财税体系,让国家在十余年间积下的财政盈余,足以支撑二十年之用。
其中“青苗法”,即小型农业贷款,相当于现代农业银行的雏形;“市易法”确立交易平台或成立商品批发公司,类似今天电商平台的营运模式。
然而,所有变革都在挑战保守派的道德神经和贵族的权钱利益,司马光、苏轼、甚至后宫,都对王安石发起了不同方式的攻击。
司马光的谏言风格总体称得上温和、理性,因反对王安石变法,他主动请求远离首都开封,到洛阳编修《资治通鉴》,这一闲居就是15年。
直至宋神宗去世,司马光重返政坛,这才全面推翻了王安石新法。他死后的谥号为“文正公”,这是一个文官所能得到的最崇高的谥号。
王安石也可谓幸运,历代变法家都没有好下场:商鞅被车裂;张居正死后被清算,两个儿子被迫自尽;谭嗣同等六君子喋血菜市口,康有为、梁启超逃亡海外……
而王安石直至南宋末,一直安享孔庙。
抛开情感与价值偏好的因素,如何看待王安石和司马光的分歧?
北大教授赵冬梅说:王安石求仁得仁,司马光种瓜得豆,宋仁宗朝宽容政治培养出来的两位政治领袖,以不同方式,联手破坏了宽容政治。
晚清学者陈焕章说:如果王安石的全部计划得以贯彻实行,中国早在1000年前就应该是一个现代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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