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单 篇十三:终于看了《芳华》前传,哭惨我了!
在2017年年底,冯小刚导演的电影《芳华》在千呼万唤中,终于被搬上了大荧幕。
人见人爱的主人公萧穗子成了大家讨论的焦点,尤其在演员钟楚曦的扮演下,吃个西红柿都能美出天际。
穗子火了,人们又开始好奇究竟谁才是这个人物的原型,冯小刚在节目里说他的老战友杨慧是萧穗子的原型,这是从导演角度出发的。
而从原著角度出发,萧穗子真正的人物原型其实就是《芳华》的作者严歌苓。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芳华》,封面上那个芭蕾剪影就是严歌苓曾经在部队表演时留下的照片。
而且严歌苓在青年时还专门写过一本短篇小说集就叫做《穗子》(又名《穗子物语》),书中讲述的都是她从儿时到少年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真实的回忆,读起来就像是《芳华》前传一样,充满亲切感。
今天库管就给大家介绍,严歌苓和她的书面分身——《穗子》。
那个人心向恶的年代
故事的结尾总有一些凄惨
在《穗子》这本书中,严歌苓讲述了自己从孩童时期到十八九的青年时期的故事,在这段青春回忆里有:
县城里的名角儿——朱依锦;
有无疾而终的爱慕对象——邵东骏;
也有小时候的玩伴——拖鞋大队;
……
每一个故事在那个特定的时代背景下,都会触发人们的感想与眼泪。
有一篇故事的名字叫《灰舞鞋》,还原了严歌苓在军中一段暧昧朦胧的恋情。
一天团里正式表演,身为群舞的小穗子整场下来要换四双舞鞋,为了不和别的舞者弄混,穗子把自己的鞋放在后台的一个角落里,可是就在换到最后一双灰舞鞋的时候,出事了……
穗子被裸露在外面的电缆头电到了,正好路过的邵东骏一个箭步冲上去救下了被电的昏昏沉沉的穗子,这两个年轻的身体第一次有了实质性地接触。
正是这个拥抱打破了二人的暧昧,年仅十五岁的小穗子开始了猛烈地示爱,与邵东骏相恋的六个月里写了足足一百六十多封信件,甚至偷偷策划着一次私奔。
然而邵东骏开始有意地躲着穗子,两人之间的暗号也不打了,信件也不写了。
这一切都被分队长高爱渝看在眼里,她默默观察着穗子下一步的动向,生怕她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本以为高分队长是领导关心新兵,然而随着故事的继续,谜底才被解开。
高分队长看上了年轻挺拔的邵东骏,看了所有小穗子和邵东骏的信件,在她的威逼利诱下,邵东骏和小穗子的爱情无疾而终。
不仅如此,家庭成分不好的穗子,永远提干无望,邵骏东看到了这一点,果断选择了已经是连级干部的高分队长。
风言风语纷至沓来:
“看着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估计早就不干净了吧”
“犯贱”
……
故事在饱受非议中戛然而止,你不知道这个十五岁的少女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这篇小说其实源于严歌苓真实的经历。
十五岁的严歌苓曾疯狂地爱上一位三十岁的的军官,六个月的时间里她写了一百六十多封信件,最后却遭到对方的背叛——这位军官将所有的信件都交给了上级为了“表现自己”。
严歌苓被叫去,一遍一遍地写检查。写完一遍,上级又会打回去重写:“写得不够细!要细节!”她于是又重写,收到回复:“再细一点!挖掘思想根源!”
后来她在节目上回忆起这段往事,总结得最多的一个词语,就是背叛。
相比起《灰舞鞋》里无疾而终的爱情、阶级立场分明的社会,《穗子》里的另外一篇故事则是又催泪,又扎心。
这一篇小说的名字叫《老人鱼》,讲的是严歌苓和她的外公的故事。
文革时期,穗子的父亲已经在遭受批斗,而母亲与穗子的情感淡漠到了极点。于是小穗子常年被寄宿在外公家。
外公是个残疾的军人,所以有特别优厚的补助。穗子和外公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好不快活。
爷孙两的感情日益增进,睡觉前外公会给穗子暖被窝;
放学了,外公即便残疾也要背着穗子;
因为年幼淘气穗子和小伙伴们去偷竹林里的竹笋,被外公发现以为会被大骂一顿,结果他一改往日严肃面孔带着一群孩子们偷笋成功……
然而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出事了。
外公遭到别人诬告,他的军功章是假的,残废证是假的,被批斗是逃不了了,这时姥姥也去世了。
妈妈找上门来解开了往日的秘密——原来外公只是妈妈的继父,当年姥姥和妈妈无依无靠,只能找个依靠度过余生,外公是军人社会地位自然稳固。
如今姥姥去世,他的稳定生活也快没了,妈妈准备和他彻底断绝关系。也就是说要领走穗子。
外公不舍得穗子走,穗子也离不开外公。
风光不再的外公没有什么好的零食给穗子带,只剩一堆发霉的干果,可是祖孙俩还在静静地收拾。
穗子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原因很简单,她的父母一直在阻拦。偶尔外公想让她打些钱来买些止疼药,穗子也只能从微薄的生活费中拿出十块钱。
直到外公去世,家产继承人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就是穗子。
小说中的这段话,直到现在看来依旧眼眶发酸:
他把所有鱼洗净后,塞进穗子妈的大旅行包。穗子妈直跺脚说:“不要了,不要了!”
外公说:“我给你了吗?我给穗子的。”他把最后一条咸干鱼塞进包内。那是一种奇怪的鱼,穗子长到此时第一次见到,它们没有鳞,大大的眼睛占据半张脸,有个鼻尖和下撇的嘴唇。这使它们看去像长了人面、长了坏脾气、好心眼的老人之面。
那鱼就是外公吧,外表凶狠,却有着无比温柔的内心。
只要是看过这篇小说的人几乎都是泪如雨下,豆瓣上的评论有很多都是带着泪评论的。
从舞者到作家
勤奋是永远的底色
十二岁,严歌苓进入文工团跳舞,一跳就是八年。
1979年二十岁的她请求上前线,参与到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严歌苓身体里的“作家基因”一下子就爆发了。
初踏入写作这个领域,父亲说你看书少,底子薄弱,所以要更加努力,无疑她做到了。几十年来,她的笔就再也没停过,她曾患上过严重失眠症,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写作。
如果说是文学世家赐予了她天赋,那么勤奋就是她生命的底色。所以这一切成就也就是理所应当的。
从此她的笔就再也没有停过,《陆犯焉识》《扶桑》《小姨多鹤》《妈阁是座城》《第九个寡妇》都是极为优秀的作品。
而她和大导演合作更是层出不穷,和李安合作的《少女小渔》;和陈冲合作的《天浴》;和张艺谋合作的《金陵十三钗》、《归来》一部比一部经典。
故事源自生活
写故事的人就是故事本身
严歌苓是一个有魔力的作家,她总能把主人公身陷困顿,进退维谷的状态描写得太过真实。
《芳华》里被所有人孤立的何小萍,被领导一再审讯的刘峰;
《灰舞鞋》里因为恋情被公布,遭到集体唾骂的萧穗子;
亦或是被诬陷、被批斗直到去世都是孑然一身的外公;
他们在大集体面前是那么无力,那么悲凉。
能把这种孤独感刻画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儿时家里不断遭受变故。
严歌苓的作品出名到不需要人们过多介绍,而她的人生经历或许可以成为你新的了解她的途径。
读懂《穗子》,你就基本读懂了一半的严歌苓。
永远的那条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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