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枸杞是一辈子的事,用匠心传承技艺
不知不觉已经在中宁舟塔乡呆了长达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讲述完土地匠人张建明的种植枸杞历程后,我来到了另一名枸杞匠人——王会军的家,继续深入了解枸杞和土地匠人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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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半,天还没亮,王会军一家就已经起床了。随便吃几口馍再泡上一碗茶水就带着桶和晌午的饭出发了,这一去就是一天。
王会军家一共种了30亩枸杞,是村上有名的枸杞种植大户,看着自家枸杞地里有红又大的枸杞挂满枝头,果实累累,王会军露出了难以掩盖的喜悦。
今年进入盛果期的枸杞,高产丰收,王会军家一年的收成全在这30亩地里。本以为这30亩地挣下来,王会军肯定富的流油了。但,在和他寒暄一阵后,我才知道,30亩枸杞地,每年下来他连两万块钱都挣不到。
眼看着枸杞要成熟了,王会军急需大批采摘工摘枸杞,不然等枸杞熟透了就会掉落腐坏,这一年也就相当于白忙活了。
因为雇工们的工资都是日结,所以王会军必须提前准备好工人们的采摘费用,这对他来说是一大笔未知开支。他一边要估算成本和收入,还要一边担心枸杞成熟过快而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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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月份,枸杞大面积开始采摘了,到处都是三五成群采摘枸杞的农人。他们有当地人,也有从周边村庄专门跑到中宁采摘枸杞的农村妇女和学生。
因为采摘枸杞是个苦力活没有什么难度,所以妇女和小孩都能采摘。枸杞采摘时间长达2个月,也解决了一些贫困村民的就业问题。
目前的枸杞采摘人工费是一斤一块四,他们每天的收入在100-200元左右。为了多挣点钱,各个顶着火辣的太阳的奔波在枸杞地里。
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脖颈刺痛,一个小男孩蹲在地里,脸被晒得黝黑,一把一把的采摘着枸杞,熟练地采摘动作一看就是经常摘枸杞。
我:小朋友,你这么小,是和谁一起来采摘枸杞的?
学生:和妈妈来的,说着他向旁边的妇女指去。
我:你一天能挣多少钱呀?
学生:我已经采摘了3天枸杞了,挣了二百多块钱,这些钱够我上学买文具和新衣 服了。
我:大姐,你一天能挣多少钱?这么热的天能抗住么?
采摘工:“我今天12点来的,这家枸杞繁盛,到晚上应该能挣五六十块钱,多多少少能贴补点家用,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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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地距离王会军家有一定的距离,等到采摘的枸杞装满了车,王会军还要将这些枸杞赶紧运回家进行晾晒,这种起早贪黑的日子,要长达2-3个月。
偶尔休息一两天也是看在天气不给力的份上,但是下雨天的枸杞也面临着烂果的威胁。一到梅雨季节,来不及采摘的枸杞将全部坏在地里,他一边担心地里的枸杞,一边担心晾晒的枸杞。
梅雨天气,晾晒的枸杞很容易返潮,返潮的枸杞会变黑、变软,最后发霉变为坏果。
王会军家每年都会有7、8亩的枸杞受到天气的影响。所以他只能每天关注天气情况,趁着天气好赶紧采摘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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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烈日当头,本以为太阳这么晒,肯定没多少人坚持下去,但事实却不是这样。这些农人全然不顾,从采摘到晾晒,起早贪黑,个个乐在其中。
每个人都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一边摘着枸杞,一边东一句西一句聊着家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有说有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到了中午,他们为了多摘点枸杞,中午就在地里随便找个地坐下来,就着早上带来的馒头茶水解决了午饭,稍休息片刻,又带着桶穿梭在枸杞树中,虽然很狼狈、辛苦,但是他们脸上却流露出满意的笑容,汗水湿透了他们脊背,一缕微风吹过,辛苦而又惬意。
一车的枸杞又装满了,我坐着王会军的三轮车和他一起回家晾晒枸杞,在路上,我问他,“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你这么忙,图的什么”?
王会军说:“农村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填饱肚子,只要家人平安,活的舒坦,心里踏实,就够了”说着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
把一件事做到极致做到精是一辈子的事
看着他被汗水湿透的脊背
我想这应该就是一名匠人一辈子的匠心吧!